大概是花子不負大家期望讓收尾效果特別好,校長在最後講話時表示,大家認錯態度良好,學校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次,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算了”的意思運用到實際上其實是高三學生壓力大,學校不建議在此期間看課外書。於是,接下來的圖書角建設,高三淩雲樓只有眼紅的份。
而且,更嚴重的是,老邢吸取上次教訓,不抽查了,開始改為不定時的全班大檢查,又沒收了不少從別班傳來的課外書。
全班一片哀嚎之際,他們的日常也變成了除了上課就是跑操、看新聞、複習、做作業。
對於這個,樂璽結倒是沒什麼抱怨的。但他同桌,花子花心,一直在他身邊聒噪怨念,聽得他額頭直抽,給他出了一主意,讓他自己寫小說。
花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立即找出了一本空白筆記,開始在某人的指點下沉浸在小說創作中難以自拔。他這邊一安靜,樂璽結終於能夠下課後倒頭就睡。
日子一天天過去,週四那天晚自習,他還在趕作業,老邢來班裡巡查時把他叫進了辦公室,一開口就問他:“西西,認識李娉婷嗎?”
他搖頭。他只認識班裡的女生。
老邢見了,面色頗為古怪,思考片刻道:“那你把花子叫過來。”
他轉身出去,在關門時還是不放心,問老邢:“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沒,小事。只是找花子來問話,懂?”對上老師的外孫,老邢總會多幾分耐心。
樂璽結點頭,回教室叫花子去辦公室時,複述了一遍他之前的問話。花子聽了也感到奇怪,“李娉婷?那個校花?我和她沒什麼關系啊。大仙,你確定老邢不是在挑我刺?”
呃……他覺著老邢這麼護短,公報私仇不可能的,“也許只是在排查?”每逢學校出大事,不都是這樣做的?
“那李娉婷是真的慘。”雖然是這麼說,花子可一點都不同情,反而還興沖沖的進了辦公室,想去當個吃瓜群眾。
只不過,一節晚自習下課,他回來時卻一臉氣憤,坐回座位的第一句話就是在低罵,“操!怪不得都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
樂璽結:假裝沒聽到,繼續趕作業。
前面的班璋聽到了,轉身踢了他一腳,“花子,你罵誰呢?”
“不是說你,是說那個李娉婷。”花子湊上去和她一起吃瓜,“我剛從老邢那裡回來,我跟你說,她可惡心了!大仙,大仙,這件事還和你有關,你知道是誰舉報你的嗎?”
樂璽結依舊低頭趕作業,“知道,李娉婷。”
花子驚訝,“大仙,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他只是想明白了老邢叫他去辦公室的原因。這麼無緣無故的一遭,他要是想不出關聯,那就真的是讀書讀成傻子了。
見他坦然反問,花子就知道沒戲,也不管班璋是否還在聽,湊到他身邊小聲道:“我就知道你忘了。你還記得高一那年的文化節吧?她向當時的校草表白,當時的校草是誰來著?叫……”
及梁緣。他頓筆,原本平靜的內心因為想起這個名字而泛起漣漪。
“這你都不知道?叫及梁緣!”班璋重重掐了花子一下,催促他,“然後呢?你快說。”
花子吃痛,呲牙咧嘴,“好好好,及梁緣及梁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男生關注誰是校草是要自我傷害嗎?”他忍不住咕噥一句,見班璋作勢要打他,立刻蔫了,舉手投降,“我說我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高一那年,李娉婷作為校花不是剛出爐嗎?在文化節上,她向頭頂三年校草頭銜的及梁緣表白,你們還記得不?”
班璋白了他一眼,“廢話,這麼勁爆的事誰不記得?女追男,我第一次見。不過當時她表白後不知道是誰來了句‘我前天看見這個女生和一個校外的人親吻’,然後,嘿嘿,校草大人明智的拒絕了她。”
“對對對!關鍵就在這裡!”花子頗為激動,聲音大得差點引起周圍人注意,好在班璋急忙踢了他一腳才讓他熄下來,“你給我小聲點。”
“不是,班長,你知道當年這句話是誰說的嗎?”花子問她。
班璋搖頭,見花子用眼神示意她看已經走神的樂璽結,起先:???如此幾遍後,班璋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臥槽?!!!”
他們疏離冷漠的大仙也會有這麼八卦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就是,這其實是一個我一時心血來潮,有點不想寫,但我家親愛的說喜歡,我就開始寫,嗯,再然後,寫了一個少年版本的有些不滿意,又重頭來寫這個成年版本的曲折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