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用他修長的手輕輕拍著簡單被,安撫著她脆弱的心……
“要去看你爸最後一眼嗎?”墨言情緒低落的問道。
……
簡單微微點了點頭。
簡單哭紅著眼走進搶救室,秦姨哭腫的眼裡已經“乾涸”,簡晟在一旁小聲抽泣著。
“阿姨,您和簡晟也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帶你們去吃多一點吧?!”墨言太瞭解簡單,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輕易流露自己的真實情感。
墨言扶起癱坐在冰冷地上的秦姨,牽起簡晟肉嘟嘟的小手,一步一步緩慢地向搶救室外走去……
簡單眼眶和鼻尖都微微發紅,靜靜地看著……
簡衛國臉上發白,靜靜的躺在手術檯上,再也不會叫她的名字。
她腦海裡回想起高中時的場景——
“籤吧。”
簡單推開家門正準備俏皮的給爸媽驚喜,卻聽到媽媽平淡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次,他們尤為的淡定,沒有爭吵,也沒有打鬧......
簡單輕手輕腳的關上家門,以防爸媽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站在客廳旁的牆邊,本想偷聽爸媽之間的談話,卻只聽到爸爸在紙上草草簽字的“沙沙”聲。
簡衛國面無表情的遞過這張紙,面對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像是回到最初還未相遇時的陌生人一般。
在他的心裡早已住著其他女人,眼前這位當他簽下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林昕怡【就是簡單的媽媽】接過簡衛國剛剛簽完的離婚協議書。她平靜的拿起自己行李,剛要準備離開時,卻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簡單站在那兒。
“寶貝,媽媽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林昕怡抱住簡單,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
林昕怡鬆開手,而簡單卻越抱越緊。她用力一推,簡單沒有站穩,摔坐到地上。
林昕怡義無反顧,頭也不回的向對於她來說是通往‘自由’的大門走去。
而那對於簡單來說,則是一扇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敢邁出的門。
“媽……”簡單不管怎麼苦苦哀求,林昕怡都不會再回頭了。
那年她正好高三……
高中,多數都是一個封閉式住宿學校。
簡單藉此連週末都住在學校內,也因此和簡衛國慢慢的疏遠。
直至有一次,簡單放假回家,開啟門,看到廚房內有一個女人正做著飯菜。
簡單清楚的知道,也憑藉著對媽媽的瞭解,這女人並不是林昕怡。
簡衛國時不時的摟住與眼前這個女人的‘小蠻腰’,下巴慵懶的搭在她的肩上,她聽著他緩慢而慵懶的呼吸聲。
“好了,我還在燒菜呢?!”
簡單惡狠狠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儘管從她的聲音識別來說還不算一個太壞的人,但在簡單心裡,她一直是拆散自己家庭的‘第三者’。
當簡衛國無意間轉身時,看到站在門口一直‘盯著’自己的簡單。
“你回來啦?!”簡爸露出久違的笑容。
他拉住簡單的手,走到餐桌面前,幫簡單拿下肩上像石頭一樣的書包,紳士的為簡單拉出一張椅子。
“洛洛,嚐嚐你秦阿姨的手藝。”
簡衛國臉上抑制不住笑臉,熱情的為簡單夾菜到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