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手機“充電複原”把照片刪掉,劉曠每次“複原”都會小心翼翼的把記憶體卡摳出來。
不知不覺,天色就更晚了一些,劉曠準備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就睡覺,他現在習慣把手機放遠一些。因為總是害怕這些東西會對鬼煞現在虛弱地身子有什麼輻射。
劉曠輕手輕腳的走下床,這家客棧桌子很大,上面只放了一盞油燈,和鬼煞整整齊齊疊好的外衣。
劉曠放手機的時候忽然發現鬼煞衣服下面又出了一個黃色書角。
劉曠把這本書抽了出來。
原來還是那本絕世醫書。
橙黃色的油燈的照耀下,這本古書顯得更加神秘。
後來,劉曠艱難地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他忽然想,這一天如果他沒有開啟這本書是不是就能改寫一個結局。
手中那根煙吸完的時候,他把煙頭摁在地上,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結局已經寫好了。不管那時候他那本書沒有翻開,他的人生結局,都會狼狽的像一條土狗。
劉曠有些好奇地翻了翻書。
發現其中夾了一片樹葉。
而樹葉所在的那一頁,用細毛筆做了些標記。
明顯是鬼煞的字型。
劉曠把這一頁看完之後,整張臉在燈的映襯之下,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引人之法”被圈住了。旁邊用端正小楷寫道“囚月。”
“人引。”被圈住了,旁邊標註了一個人名——“劉曠”
“一方提前至少一年服下清心丸,另一方需對所換之毒免疫或服過解藥,以兩次歡好為途徑轉移病症。不可少,不可缺。”這一行字跡旁邊被細心的標註了日期。
“清心丸,幼年已用。
劉曠,囚月之於此人無用。
第一次,九月初八,客棧。
第二次,十月初七,客棧。”
劉曠彷彿如墜冰窟,冰水從頭灌到腳,讓他冷的發顫。
他忽然想起來,十月初七那次之後,鬼煞總是拒絕他,他還以為是因為鬼煞身體不舒服,沒想到這是因為次數夠了。
原來…
原來是這樣。
他這才想起,鬼煞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句喜歡,從來沒有。
往事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向鬼煞告白的時候,鬼煞說,可以。
是可以。
不是其他任何回應。
如同初見時那般,上位者的同意了某個方案一樣,漫不經心地,漠然視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