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桌的酒上的很快,甚至小二還自作主張的送了一碟花生米。
“這不是玉公子嘛,真是好巧~”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來,劉曠渾身一陣。
抬起頭一看——艹!果然是對他家玉石不懷好意的秦臻!
他似乎偏好扮作女子模樣,粉紫色的衣裳,盈盈一握的腰身,再加上那媚眼如絲紅唇豔麗,當真是比女人還要勾人。
眼看這個比女人還要勾人秦公子直直的要往他家門主懷裡湊,劉曠立刻冷下臉來,擋在鬼煞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秦公子呀。”
劉曠刻意把“秦公子”這三個字咬得很重。
哪知這秦臻面不改色地掩嘴輕笑:“小和尚真會開玩笑。”
劉曠磨了磨牙:“我他媽不是和——”
“誒呀,我能坐在這裡吧?”秦臻甜甜笑了一聲,也沒等兩人回話,就自顧自的把油紙傘收下,坐在了桌子邊。
劉曠臉色黑黑的。
秦臻朝著鬼煞眨巴眨巴眼睛,道:“多謝公子了,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那藥家妹吃下去之後立刻就好了。”
“嗯。”鬼煞頭都沒抬簡短地應了一聲。
聽著也不覺得被怠慢,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然後緩緩道著:“我呀,是偷偷過去,家父家母甚至都不曉得我回過家,不過我偷偷看見了,他們很高興…”
鬼煞放下筷子,看著秦臻道:“不過你一點武功都不能練,是怎麼躲過你們家的三四層護衛?”
秦臻吃吃一笑:“自然是沈南帶我過去的啊…”
劉曠眉毛一挑,沒想到他們現在還有聯系。
“不過——”秦臻雙手托腮,眨著眼對鬼煞說:“沈南都說我技術不錯…公子,您真的不打算和我試一試嗎?”
鬼煞似乎是沒聽懂,劉曠冷冷一笑,正準備反唇相譏,卻忽然瞧到了後面黑著臉的人,歪著嘴笑道:
“秦公子,難道沈南一個人不能滿足你嗎?”
秦臻道:“沈南只不過是一個技術好些的床伴罷了,怎麼能比得上絕色無雙的玉石公子呢?”
他話音剛落,只覺空氣都凝固了許多。
眼前的劉曠看著他,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就連剛剛一直沒什麼表情鬼煞也挑就下眉頭,看了一下他的身後。
秦臻忽然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
“——秦臻!”
沈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他又張了張嘴,眼睛裡全是血絲,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嗤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劉曠親眼看見那秦臻的臉色變了一變,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劉曠心裡覺得似乎事情不那麼簡單,挑了下眉,暗暗打量了一下秦臻,笑著催促了一聲:“愣什麼呀,去追呀。”
秦臻緩緩道:“…為什麼要追?”
劉曠見鬼煞碗裡的酒喝完了,便又給鬼煞倒了一碗,他明明看出這秦臻對沈南很在意,卻轉頭故作漫不經心的對秦臻說:“…因為…趁手的好床伴可遇不可求呀…”
秦臻複雜的看了一眼劉曠,卻還是起開身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