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皺了皺眉,似乎很不喜歡秦臻突如其來的惡意,他冷冷道:“因為我曾經給她看過病。”接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秦臻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個小瓷瓶,這個瓷瓶他是見過的,兩年前,在惡醫手裡。
秦臻瞳孔瞬間緊縮,他身後的沈南皺了皺眉,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你殺我吧,只要能治好我的妹妹。”秦臻顫抖地說,聲音有些幹澀。
他有幾次都想找惡醫說這句話,他怯懦了兩年,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鬼煞說:“…換個條件。”
秦臻道:“……什麼?”
鬼煞道:“梨花膏。”
……
空氣有一瞬間的靜默。
秦臻結結巴巴的問道:“什、什麼?!”
鬼煞頓了一下,開口道:“…你給我一盒梨花膏,我就給你解藥。”
秦臻的表情十分古怪。
但他還是飛速跑到屋子裡,拿出剩下三盒梨花膏:“……全給你。”
“好。”
鬼煞把瓷瓶給秦臻,然後接過梨花膏,轉身塞給劉曠,口氣硬邦邦的,有些不自然:
“拿著,以後就不會疼了。”
劉曠:“……”
秦臻:“……”
沈南:“……”
突然,沈南大叫一聲:“你們…是不是昨天晚上在隔壁叫的那個?”
劉曠滿面爆紅,頭也不敢回地拉著鬼煞就走。
秦臻看了一眼沈南,有些不確定,斜斜地看了一眼沈南,豔麗的眉梢略又些調侃的意味 :“就是差點把你叫痿的那個?”
沈南:“……咳咳…不是還沒…嗎……實在是太悽厲了……我還以為是後廚在殺豬…”
劉曠腳一打滑,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突然,秦臻蹙眉,不解朝鬼煞問道:“哎?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有梨花膏。”
劉曠一聽,也不管屁股疼了,慌忙拉著鬼煞快步下樓。
怎麼知道的?難道讓他們說:嘿,不好意思,我們昨天看你半個活春宮的時候知道的…
兩人下樓後,發現包間已滿,便在角落找了個地方。劉曠剛坐下就有站了起來,倒不是說有多疼,就是有些不舒服,不如站著吃舒服。
正好秦臻也緩緩下來了,他步姿搖曳,顧盼生姿,一襲青藍羅衣把小半個客棧裡的目光都引了去。
——那剩下大半的目光還黏在了沒戴鬥笠,沒戴面具的鬼煞身上下不來。
秦臻款款向鬼煞走過來,看見劉曠站著,低頭捂嘴輕笑了一聲,俯身到鬼煞耳邊,媚眼如絲,吐氣若蘭:“公子,阿臻告訴你一些事情可好?”
鬼煞平靜道:“你可以離遠一些,我能聽的見。”
秦臻撇撇嘴,站直身子,緩緩坐到椅子上。他抬眼看了一眼目光帶著敵意的劉曠,轉頭笑著對鬼煞說:
“有些事情啊,不是一瓶梨花膏就能解決的……”他又湊了上去,離鬼煞近了些:“公子還需要學習學習…我可以教教公子呢…”
劉曠咬牙切齒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