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劉曠手上拿的那個藥膏可是其他人萬金難求的合玉膏。即使是深可見骨的傷痕,被這藥膏抹上,三天之內也能好的像從未受過傷一樣完美。
而如今劉曠卻用這藥膏用來抹鬼煞身上,那種不輕不癢的傷痕…
他幫著鬼煞抹藥完之後便給他穿好衣服。默默的蹲到一旁。等鬼煞醒來,然後受死。
好吧…竟然真的要死了。
劉曠忽然看見地上滾落的那個猙獰的人皮面具,他把人皮面具拿起來,皺了皺眉,把他一下扔到火堆裡,火舌猛的把它吞噬掉,不一會兒,便融化了。
鬼煞不應該總戴的這個東西,本來就有一點兒心理變態,戴上之後簡直都沒有一點人的樣子了。
就算他是死了,也希望鬼煞,能一點一點變得更好。
劉曠抽了抽鼻子,對垃圾桶說:“我還有多少積分…”
“十一。”
劉曠嘆了口氣,這可是他抓了一個小偷以及八個老鼠的成就。
但他就要死了,要這些積分又有何用?
他便用這十一個積分抽了半個晚上的煙。剩下的那一根,他用來把手機的電量給複原了,然後拍了一張鬼煞睡著的臉,把手機揣到懷裡。
劉曠抽煙抽得尤其慢,他其實煙癮不大。要不然也不會來這古代這麼長時間,都忍住了抽煙的慾望。
只是他現在坐在火堆旁,懶散的靠著石頭,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他猛地吸進去,又慢慢的吐出來。尼古丁的味道似乎一絲一絲的融入到他的血液裡,給他舒緩和安定。
透過薄薄的煙霧,看向那個熟睡的那張,讓自己昨天晚上狼血沸騰的臉,忽然就覺得,他現在已經十分滿足了。
死而無憾的那種滿足。
他下輩子要是還能為人的話,可能再也無法遇見這個人,但他一定會成為一個煙鬼吧,一天不吸煙都活不下去的那種。
因為抽煙的時候還能記起這個晚上的感覺吧。
喪失理智一樣的。
最後一支煙抽完的時候,天邊也浮現出淡淡的魚肚白,劉曠輕輕闔住了眼。
最後,一口煙從微微勾起的唇角輕輕薄薄的吐了出來:
“風流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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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醒醒”有人在輕輕地推攘著他,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撒在頸窩裡。
劉曠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懶懶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美到令人心顫的臉。
昨晚一切荒唐行徑紛紛湧上心頭,劉曠一下都清醒起來。他又顫抖又恭敬地喊一聲:“門主。”
鬼煞抬起頭,並不在意劉曠說了些什麼,只是皺了皺眉開口道。
“我餓了。”
劉曠低著頭,幾乎都不敢抬頭去看鬼煞的那張臉邊,倉皇的跳起來那些幹糧給鬼煞吃。
鬼煞拿起那張餅啃了一口,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幾乎是委委屈屈的說:“……一點都不好吃。”
劉曠愣愣地抬起頭,只見鬼煞湊到他耳邊,說:“有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