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傳來一陣對話聲。劉曠今天因為心中有事,本來便睡得不安穩,一聽到聲音立馬醒了過來。
劉曠心中一驚——這不會是那兩個啞巴大哥在說話吧!
只聽一人悶聲悶氣道:“……花……花堂主還真是是個斷袖呀……”
另一人笑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怎麼,對花公子有什麼非分之想呀”
那人就急了,聲音稍微有些大:“非分之想什麼非分之想呀……”
“噓……聲音小點,別激動。”
那人便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這人又期期艾艾開口道:“那個……我聽人說……花堂主……是門主的……男寵哎……”
另一個人沉聲道:“胡說什麼,還要不要命了!花公子一掌都能把你拍死……”
劉曠一聽這個,滴溜溜的睜大了雙眼,想起那花堂主開口便道“這小和尚就是門主的藥奴新寵呀!”
這時想來,便覺得這句話,帶著憤懣與酸氣。尤其是“新寵”那兩個字,好像是飄飄然的,但若仔細回味,便覺得這兩個字彷彿是從舌尖上挑出來了,又是不甘,又是憤恨,卻又偏偏裝作慢不驚心。
媽呀!劉曠打了個寒戰,覺得今晚要失眠。
當然,劉曠是不會因為這個就輕易失眠的。
劉曠第二天醒來,也是這樣昏昏噩噩的過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天色越來越暗,劉曠也越來越坐立不安。
“咯吱——”
門被人開啟。
劉曠渾身一顫。
體型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兩個“啞巴大哥”低頭行了個禮,退到身後。
來的人是鬼煞,劉曠忽然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更加緊張。
鬼煞道:“我聽花堂主說,你見他相貌不凡,便言辭輕佻,甚至欲迫他行不軌之事?”
這下,不光劉曠,連那兩個“啞巴大哥”都嘴角抽搐:花堂主簡直太不要臉了!
劉曠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的直咬牙登時也忘了花堂主是鬼煞的“男寵”一說,不加忌諱,對身後兩個人咬牙切齒道:“你們說,那個姓花的是不是在一派胡言!”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終於張開了自己金貴的嘴,齊聲道:“我們相信花堂主!”
開玩笑!花堂主是誰啊,那可是一個巴掌都能讓自己歸天的人啊!
劉曠欲哭無淚,痛心疾首地伸著微微顫抖的食指道:“你們好啊你們……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那兩個大哥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聽見。
劉曠轉身便跪下,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訴:“門主啊……我是被冤枉的,我冤啊我……”
鬼煞摸了摸劉曠的光頭,甚是溫柔:“你既然輕薄的人家,便自然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劉曠一愣,腦中忽然湧現無良風塵女陷害良家婦男逼迫娶親的戲碼,淚眼朦朧地抬頭道:“……交代……莫非讓我娶他……”
鬼煞笑了一聲,那模樣竟是少有的愉悅:“自然不是這個便宜了你的法子。”
劉曠眼淚流的更兇了。
鬼煞見劉曠這幅樣子,不知怎麼,就覺得通體愉快,渾身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