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曠說完,就想要咬下自己的舌頭:真是再糟糕不過的臺詞!會嚇壞人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脖頸一痛,眼前一片漆黑,昏了過去。
男子面色陰沉地看著暈倒在地上劉曠。
眼中是毫不掩蓋的憤恨與殺意。
但他終究只是狠狠地踢了一腳劉曠,轉身離去。
誰知他剛走了兩步,便轉過身來,眼神狠厲地掃向劉曠的身後——
但那裡什麼也沒有。
空蕩蕩的,只能看見黝黑的幾塊岩石,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幾顆夜明珠。
男子伸手在岩石壁上,不知怎麼就拿出一個墨玉瓶子,緩緩走向劉曠。
他一點一點蹲下地身子,濃重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但從空氣中陰冷磨牙的聲音可以猜出這人此時此刻,應該是狠狠地壓抑著要把人殺死的沖動。
開啟墨玉瓶子,他修長而白皙的左手狠狠的握緊劉曠的下頜,動作粗魯地把整瓶子的粉末全部倒入劉曠嘴中。
然後他把瓶子砸在劉曠臉上,起身離去。
直到那人看不見一絲蹤跡,目睹了全過程的垃圾桶才緩緩舒了口氣,內心竟然十分緊張。
剛剛它甚至覺得,在那男子掃過來的時候,似乎看見了自己。狠厲的目光有幾分令人從內心中生懼的恐怖感。
劉曠醒來的時候,便發出一聲悲慘的哀號聲。
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他的脖頸,他的肩膀,他的下頜,他的臉,都如同大卡車碾碎了一般的刺痛。
而他的背,和他的屁股,是另一種極其難耐的火辣辣的刺疼。
垃圾桶漫不經心地說:“別叫喚了,脖頸是被白衣人砍的,肩膀是被白衣人踢的,下頜是被白衣人捏的,臉是被白衣人拿瓶子砸的。”
“白,白衣人?”劉曠愣了一下,大腦才開始重新運作,想起昨天那個神秘的洞窟,一地的夜明珠,詭異的冰湖,和那個絕美的人。
劉曠忽然覺得臉有些發燙。
“垃圾桶,那個……你知道那個人……他是誰嗎?”
“不知道。”
“那個人……他真的……”
“劉曠,”垃圾桶毫不留情打斷他旖旎的幻想,“你昨天被他打了。”
……
記得最後一刻,他是被那個人一掌砍暈了。
劉曠彷彿忽然恢複了痛覺一樣。
劉曠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接著問道:“那我的背和我的屁股呢,怎麼也這麼疼?”
垃圾桶頓了頓,接著說:“……是被鬼煞在地上拖的。”
“什麼?!鬼、鬼煞?!”
“嗯,我也覺得奇怪,昨天白衣人走後過了一會兒,鬼煞就過來就把你拖到了這裡。”
垃圾桶也覺得怪異,這個洞穴竟然連一個侍從都沒有,除了在冰湖裡見到的白衣人外,就只有鬼煞一個人,否則鬼煞也不會親自動手把劉曠拖過來。
垃圾桶還記得在鬼煞在拖劉曠時,表情之厭惡,動作之粗魯,速度之迅速,非常人不能及也。
劉曠顫抖著用手摸了摸後背,摸到了衣服上的已經幹了的斑斑血跡。
想到自己整個後背都是血,劉曠覺得更加疼了,劉疼得牙齒直打顫,他氣若遊絲地問:“呵、呵……鬼煞是拖著我在……是單手拖麻袋的那種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