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盡管問,我若知道的必定回答”
“卿然在仙界待著的時間自然是比子惜久,子惜想知道卿然在仙界是否有留戀之人,雖然這個問題很冒昧但是...”
“有,誠然”誠然?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白子惜思慮的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
“誠然,是逸禾的上一任帝尊,從小和我交好,我們是一起飛仙的,不過他是文神”卿然說道誠然的時候眼睛裡閃著光。
“那他...”白子惜鬱悶了,那誠然為何會仙逝,自打自己飛仙的時候便聽說過,卿然住的是文神殿,想必這文神殿是誠然帝尊的空殿,又是為何讓卿然心甘情願的守著這空殿將近三千年。
“他是在一次任務中仙逝的,病的很重,靈力幾乎是那一瞬間消失殆盡,誠然的靈息很特殊,只有我的靈力才能傳輸進去,他怕我用光了全身的靈息只能換回他的存活那樣可惜了,所以他拒絕了”
究竟是怎麼樣的任務,竟然讓一代帝尊仙逝,真是太可怕了。
卿然深思道:“這次弒神並不簡單,那黑衣少年名叫阿贏,是文曲的心上人,只是文曲與雲墨飛仙,阿贏還是普通人,文曲便與阿贏斷絕了來往,也是雲墨的關系,你知道,雲墨對文曲的心思絕不亞於仙侶,只要文曲還在的一天,雲墨就絕不會讓自己的弟弟被別人搶走,千方百計之下,阿贏入魔了,他殺光了擋住他的神將們,只為了見文曲一面”
白子惜:“...”
卿然:“文曲是文神,阿贏便不敢殺文神,因為他怕錯殺了文曲。但子惜就真的認為阿贏死了就完了嗎”
“卿然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人搞鬼?還是...”白子惜想不透卿然的話,感覺話裡有話,字面意思是阿贏只是一個□□控者,阿贏原本只是個普通人,為何會成鬼絕也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人讓他變成這樣的,目的是什麼?擾亂仙界?那豈不是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了?好不容易再次將仙界鳳凰涅槃,卻被我打亂了計劃。
“也就是字面意思了,卿然先告退了”卿然微笑的福身離去。
想不懂,也不想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全都自己一個人抗便是了,誰怕誰。白子惜仔細思索了一番,不知不覺回到了自己的武神殿,此時的武神殿內好似有人,白子惜好奇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看見一紅衣少女坐在梳妝臺前仔細打扮著,突然聽到開門聲,紅衣少女驚恐的轉過臉看著他。
“鳳...鳳惜?”白子惜被她的妝容逗笑了,畫的是什麼鬼神的妝,臉上那兩坨紅暈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呀,我,我是來看...不對,我很生氣”鳳惜假裝鼓著腮幫子道“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噗嗤,好啦,別鬧小別扭了,我的寶寶,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只要讓你消氣,什麼都行”
“真的?那幫本姑奶奶化妝”鳳惜將手上的妝盒遞給白子惜,白子惜寵溺的親吻了她的額頭。
“好,怎麼今天想要化妝了”白子惜用靈息將她臉上亂七八糟的妝容劃去,動起手親自為她上妝。
“我聽說人間的姑娘都喜歡,說是會變的更好看,我可不能讓子惜丟臉,傳出去說子惜家的神獸醜不拉幾的,多難聽”鳳惜玩弄著發梢道。
“怎麼會呢,我家鳳惜長得多好看,不化妝也能將她們比下去”
“那你呢,我比得過你嗎”鳳惜停下手,看著銅鏡裡印著著自己與白子惜道“千年前都道是白家有一美嬌娘,傾國傾城,有著舉世無雙巾幗的英姿,但卻紅顏禍水,嫁與高皇的晚上,便消失不見,高皇也隨之駕崩。可他們不知道,那個美嬌娘是個男兒,不知道那個男兒名為白子惜,字嘉願”
“...”白子惜不知道鳳惜說這些做什麼,只是安靜的聽她說,就當她發洩了,舊事重提他實在是頭疼。
“若我有你半點好看那該多好,只是可惜,可惜了”鳳惜繼續把玩發梢抱怨道。
“一點也不可惜,鳳惜真的很好看啊,你看妝畫好了”白子惜抬起鳳惜的下巴,看著鏡中的鳳惜笑道。
“嗯,也就這樣吧”鳳惜瞥了一眼他的臉,又看了看自己,嘟嘴道。
“別鬧了鳳惜,別鬧了...”白子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心裡很憋屈,眼淚就在那一瞬間落下。
“鳳惜,你別看我這樣,我也是很難受啊”
“我不想,不想因為這樣貌而犯傻...”
“正如你們說的,如果我是女兒身那該多好...那樣我是不是就可以跟殿下白頭偕老,也不必飛仙受這般永生不老不死之苦,你以為都是我想的嗎,我...”
“我只想過著平凡的生活啊,鳳惜”白子惜終於奔潰了,他無力的倒在地上,將衣袍遮蓋住自己的眼睛,眼淚漸漸浸濕了他的衣袖。鳳惜不語坐在他的身邊。
“主人,您就哭出來吧,千年了,都不見你抱怨和哭過,你何必讓自己這麼委屈,在鳳惜面前就不要在裝做堅強好嗎,哭出聲來吧”
“...”抽泣聲)
主人,你知道嗎,這千年來我看著你慢慢的長大,我也是會心疼的,你總是這樣一邊顧忌別人的眼光以及臉色,立下拯救天下蒼生的大愛而不得不放棄別人對你的喜歡,也不敢承認龍陽之癖的這件事,我一直都看在眼裡,只是主人,何必呢,當神仙這麼累,當初為何要當,為何要來這是非之地。鳳惜親了親他的額頭,將他抱到床上。
“主人,您就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想,逸禾那邊我會照顧,而且卿然對鳳惜可好了,所以您就放心吧”
“主人,鳳惜走了,鳳惜在四周下了結界,誰也進不來”
“主人好生歇息”
鳳惜轉身化成一縷紅光離開,留下了一把碎暖放在了白子惜的床邊。
白子惜睜開眼睛,發現四周都是茫茫大霧籠罩,他往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不敢再多走幾步。突然一陣風將大霧吹散,只見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桃園亭內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