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六錢把供詞遞給穆眠,穆眠看了一遍,遞給付六錢,穆眠站到御案下邊,給皇上一個恭敬的大禮:“父皇,兒臣看出來任阡柔的供詞是死了以後劃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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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色道:“解釋一下你的認識。””
“供紙上的血跡就證明任阡柔已經死了。”穆眠鄭重道:“悟悔君王說過他不是逼供”
“怎麼解?”皇帝問道。
“既然不是逼供,他卻施以杖刑,女人有幾個能扛住杖刑的?扛不住杖刑就咬舌自盡,她既招了,悟悔君王就不會打了,她為什麼還要自盡?這不符合邏輯。
看看供紙上的血跡,就是她在板凳上趴著,上肢低垂,拿她的手劃押的時候滴上的血跡,杖刑的是臀部,血不會流到胳臂上來。
招來悟悔君王府在場的人一問,就知道兒臣說的是真是假了,請父皇給被冤枉的曲陽侯府大小姐主持公道!”
“嗯!……”皇帝的聲拉得很長,這要是讓他們到這裡來,才都會嚇得說實話吧?既然作假,就一定教好了眾人假狀詞。
皇帝一想,也別委哪個衙門審了,兩宮太后再去插一腳,還得麻煩朕來。
乾脆自己解決吧!皇帝吩咐御林軍,去悟悔郡王府帶人。
御林軍全都是快馬銀槍,風馳電掣般飛馳而去。
“父皇!……”穆謙要阻攔,皇帝不理他,穆謙快哭了,他是吩咐府裡的有關人員統一了說辭,那也是是給衙門預備的,那些人到了這裡,有膽量撒謊嗎?
穆謙心如油烹,肝膽具碎,一個不慎,又惹了穆眠,看來自己的難關不好過。
幾次降爵都是盛錦妍搞的陰謀,穆眠這個狠毒的,怎麼會放過他,以為是嫁禍他們可以一箭三雕,除去心頭大患,沒想到他這樣狡猾,好像他在現場親眼見一般,既生瑜而何生亮?自己怎麼就遇上了這樣一個對手?
穆謙的府邸離皇宮並不遠,御林軍閃電一樣的速度,每人馬上駝了兩個,飛馳到了午門外,拎起來往地上一扔,摔得爹媽亂叫。
一群太監手執佛塵,看著不順眼的就是一陣亂抽,東張西望的,就被抽到了面門,宰相家人七品官,這些下人都是威風慣了的,遇到了這些太監,就像秀才遇到兵,沒人跟你講理,他們早把狂妄都嚇丟了。
皇上分批的往裡叫人呢,第一波,就是給任阡柔杖刑的兩個婆子。
太監們說的這裡是皇上給群臣上早朝的地方,今天皇上在審任阡柔殺人一案的供詞。
倆婆子老遠就趴下了,腿軟的不能邁步了,是不是人死了賴她們打死的,是不是假口供的事敗露了,就說是太子能是好惹的嗎?陷害太子可是大罪,倆婆子怕攤上人命,早已經渾身癱軟,付六錢讓她們往前走,倆人嚇得起不來,只有往前爬。
付六錢喝道:“龍椅上坐的是萬歲爺,要問你們話,要是敢矇騙萬歲爺,你們也明白是什麼後果!”付六錢並不深說,皇家的事,他不能摻和的太露骨,只是給皇上助威的幾句話。
皇上哼一聲:“你們二人是給任阡柔施杖刑的人?”
二婆子點頭如搗蒜,實際是嚇得渾身哆嗦呢。
“嗯嗯”兩聲算是回答了皇上的問話,皇帝也不計較她們的禮節。
“任阡柔的死因!如實說來!”皇帝更是不慍不惱的。
倆婆子迅速組織語言,很快就答出來:“回皇上,任阡柔死於咬舌自盡!”
“任阡柔的供詞是杖刑以前畫的押,還是死後畫的押?”
一個婆子搶著回答:“沒打她,她就招了!”婆子還沒有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皇帝笑了:“招了還施杖刑?這是誰的主意?”
穆謙氣紅了眼:“胡說八道什麼?是打她几杖她就招了”
皇帝喝道:“閉嘴,沒有讓你說話!”
婆子連忙改口:“是是是,王爺說得對!
”
“說!……任阡柔是死後畫的押,是被打疼了才招的劃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