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偉岸安慰了老太太一陣,事情是整不明白的,他也做了大難,老太太的病讓谷郎中說的很危險,簡直就是病入膏肓了,他找了張院首,張院首隻是支吾。
武太醫只說老太太就是虛弱,他看不出來什麼。一個太醫這樣搪拖,就是推卸責任,人家說看不透,有什麼辦法?
那也是一種隱形的毒~藥,人家是看不出來,誰有辦法,不是用毒高手,沒有那個本事分辨,人家可不犯罪。
張院首也是這樣說,只有一個谷郎中說的明白是一種軟筋散,不易被人察覺的慢性~毒,軟筋散,就是讓筋骨失去血液營養,藥效就是使正常人氣血慢性消耗,氣血慢行,人的氣脈越來越弱,之至消耗殆盡,虛弱而亡。
老太太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如果沒有解藥,沒有特效的解毒辦法,壽命就沒有多長了,盛偉岸真是嚇了一跳。
他自從班師還朝,母親總是躲他,他也看到老太太體衰,問了幾次,老太太總是說自己是吃的少,胃口不開,才瘦。
給她買了補品,她也沒有吃,吃了也不管事,老太太說以前吃過,就是胖不起來。
所以她不吃了。
盛偉岸很後悔,如果早就知道母親是中~毒,幾個月前,早下手的話,老太太還沒有這樣虛弱,可能還有救。
這時已經晚了。
盛偉岸安撫了老太太:“母親,不用擔憂,兒子不會讓你有事。”
他匆匆地出了益壽院,直奔蕪正院,他想女兒一定在蕪正院,他想的不錯,盛錦妍正和母親在一起,幾個大丫鬟伺候在側。
丫環一通稟,盛錦妍幾步就到房門外,親熱地叫了一聲:“爹爹!”盛偉岸噯了一聲,就快速的進屋,大陶氏已經迎到裡屋門口:“侯爺!怎麼樣?”
“坐下說。”盛偉岸坐到正位,大陶氏坐到榻邊,盛錦妍離著父親不遠坐定,幽蘭幽香,端茶水端點心。
幾個丫環都退出去,盛偉岸看妻子和女兒的丫環懂規矩,心裡很是欣慰。
沉魚、落雁、去操持午餐,幽香、幽蘭等在外間等著聽使喚。
盛偉岸就把谷郎中說的詳細講了,再說了張院首和武太醫的躲閃。
他現在是愁得要命,怎麼能救老太太的命,找解藥是辦不到,連兇手都找不到,到哪裡去找解藥?
盛錦妍看盛偉岸愁得那樣兒,心裡不住的嘆息,要不是自己前後世都遭了毒手,怎麼會把老太太的症狀聯絡起來,老太太就是死的再也不能死了,也不會發現是中了~毒。
也許她還沒有到壽終正寢的時候,自己前世的死亡救了她的命,也不知前世老太太的結局怎麼樣?前世的這個時候可沒有發現老太太中~毒,是自己的命運改變?牽動了老太太的命運。
小陶氏前世對自己下手也不晚,自己體虛可不是一時半晌,因為自己小時就瘦弱,中了~毒,也不會往中~毒上想。
一想前世老太太也是中~毒了,只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和老太太都比今世晚了幾年死,只是自己先死了,老太太多咱死自己是不知道。
盛錦妍想想,老太太是可恨,拿著對她好的人當仇敵,坑害她的人成了她的祖宗,實在是可恨,可是不救她,良心下不去,一個糊塗人,應該讓她明白著死才對。
出於維護侯府尊嚴的本意,也給小陶氏留住一個敵人,對老太太施援手吧:“爹爹,女兒有一個想法兒,想讓我師傅看看祖母的生命能不能挽回?”
盛偉岸大喜過望:“真的,為父是著事者迷,怎麼沒有想到聖衍道人?”他霍地站起:“我去請聖衍道人。”
“一百多里地!爹!您還沒吃午飯!”盛錦妍喊住疾步奔出的盛偉岸。
盛偉岸才覺得肚子空虛,他還沒吃早飯,兩頓不吃飯,來回二百多里,不暈摔下馬才怪,盛偉岸無所適從的搓搓手。
大陶氏說道:“侯爺先吃兩塊點心墊墊,飯馬上就到。”
盛偉岸說道:“我先給母親送個信兒,讓她心裡寬慰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