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陶氏嘆息一聲:“這倆女人串通起來不知怎麼作怪,老太太本來就恨我們,因為這點兒人參不知道會惹出什麼大禍?”大陶氏憂心忡忡,心神不寧,她受了老太太十幾年的怒目,心裡實在是忐忑。
她心裡也不空,她失蹤幾年,回府後還沒有出現謠言,是因為侯爺在府裡,沒人敢興風作浪,人參可能會誘發瘋狂人的野性,不顧侯爺的存在,絞盡腦汁來誣陷她。
“母親不必嘆氣,也不用憂心,一切有女兒在,再敢算計你,女兒一定讓她生不如死!”盛錦妍安慰著母親,想著這些人參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老太太是個固執偏激的,她們就利用了這一點兒,坑害自己母子們,老太太要是心裡正常,怎麼會寵妾滅妻,正經的兒媳不用管家,把一個妾侍抬上平妻,人賤妾操縱侯府大權。
她也不是老糊塗了不懂法律,幹出的事,混亂後宅寵庶滅嫡。
丫環綠雲匆忙地進了小姐的房間,滿臉的細汗,通紅的小臉蛋兒:“小姐,林姨娘去了老夫人的佛堂,待了半個時辰,然後去了小夫人的院子待了一個時辰。”綠雲小嘴兒吧吧地脆生生地稟報。
盛錦妍修眉一挑:“你機靈有餘,沉穩不夠,下次我不要看到你這樣慌里慌張。
探看別人的行為,不是做虧心事,心慌什麼?也不是緊急情報,匆忙什麼,探來了訊息,還不要別人看出來,拿出閒逛的樣子,得會偽裝和喬裝,才夠一個偵查員的資格。
幽蘭,好好地教教她。”
幽蘭痛快答應:“是,謹遵小姐的命令!”
綠雲呲牙一笑:“是,奴婢領命!”
盛錦妍笑道:“都下去做自己的事吧。”
幾個丫環都領命走了,盛錦妍沉思一會兒,淡笑不談這事了
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母親,我爹晚餐是在您這兒用嗎?”
“你爹說了,幾天沒有見到你祖母了,今晚你祖母出佛堂,他要陪你祖母用餐。
我回來有些天了還沒有見到你祖母,我們也去伺候老人用餐去,回來再吃口就算了。”
盛錦妍雖然是古代人,聽了墨眠講了不少的故事,不管是神話還是杜撰也好,她很嚮往那樣平等的生活。
媳婦不要給婆婆站規矩,家家的孩子都很少,一夫一妻生活幸福,婆媳如同母女,沒有女兒的家,只有一個兒子的,拿著媳婦當寶。
她嚮往那樣的生活,人口清楚,亂事少,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地活著,那是她渴望不可及的。
像母親,被婆婆敵視,還得上趕著巴結,一個正經的媳婦不抵一個賤妾在婆婆的眼裡像個人,自己經過一世的死亡,對婆家和男人沒有一點兒好感,讓她這樣去伏低做小被男人的母親踩在腳下,在她看來是天底下最大的屈辱!她不屑去孝順這樣的老太太!她寧可一輩子孤獨,不嫁終老,別的都不重要,屈辱才是最讓她受不了的。
幾千年的傳統,她是抵禦不了,她也改變不了,女人因為沒有經濟基礎,才附庸男人。
有錢的女人,腰板子就硬,就不要被男人控制。
晚上綠雲來報,老太太果然出了佛堂,盛偉岸下朝直接去了老太太跟前。
大陶氏就慌了神,恐怕去晚了,老太太不悅,趕緊地梳洗整裝,招呼女兒走。
“孃親,您慌什麼,晚飯還得時候,祖母還許不願意見到你,把我們攆出來呢!”盛錦妍眉眼兒帶笑,說的雲淡風輕,大陶氏的臉還是灰了起來。
盛錦妍說:“孃親,您看您的臉色很難看,老太太見了更不會喜歡,高興起來,樂呵呵地,不要讓那些想我們死的人心裡痛快。
您是嫡妻,在那些賤妾的面前腰桿子應該拔得筆直,咱們的禮儀盡到了,她不耐煩咱們,咱們沒有失禮,攆咱們出來正和女兒的意,等她們在父親面前表演完,就是她們栽跟頭的時候了,我們不要辯解,她們挖的坑都是個自己挖的。
母親,您什麼也不要想,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揀好的吃,揀享福的做,不要拿別人當一景,自己愜意的才是最好的。”盛錦妍關照一會兒母親,給母親打氣,母親軟,她可不想再讓母親受人欺負。
母女攜手往益壽院走,盛錦妍看母親的腰桿子還是拔了起來,心裡很是滿意。
後邊跟著四個大丫鬟,盛錦妍的貼身丫鬟幽蘭和幽香,大陶氏的兩個親信大丫鬟沉魚、落雁。
主子的腰桿子硬,丫環也是腰脊倍兒直,盛錦妍淡淡地一笑,這才是她今生的威嚴,不管是什麼事也不能壓垮她!
接近老太太的正房,就聽到了裡邊的議論聲:人參!人參!全都在說人參!盛錦妍覺得好笑,人的貪~欲怎麼這樣大?不是自己的東西你想的什麼?想就到了自己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