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國家棟梁,能不懂得律法嗎?不可能封你做平妻,你看到了哪個朝廷大員的家裡有平妻,皇宮~裡也沒有平皇后!
平妻都是市井人家自封出來的,你也來效仿?置我母親於何地?
你只是一個陪嫁媵妾,享受了侯府的榮華富貴就應該知足了,費盡了心機謀劃也是一切成空,我相信我的父親絕不會讓你做平妻,寵妾滅妻的行為他不會幹,他丟不起那個人!
你想達到目的,就得先除去我的舅父!”
盛錦妍的話夠狠,句句捅小陶氏的肺管子。
小陶氏的臉紅黃白綠黑,變化的極其的訊速,最後還是平息了下來:“妍兒,你想多了,我的平妻是你祖母抬的,掌家的權力也是你祖母給的,侯爺是聽你的悖逆言論?還是忤逆親生母親,何況我們有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就是告訴你,你祖母可比你父親的權力大,你父親就是不樂意也抗拒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婚姻的主宰。
太后可以立後廢后,侯府的老夫人就可以休兒妻,抬兒妻,一頂大山壓下來,仗著父親的偏心也不管用。
男人自然是重色,她比大陶氏年輕貌美,侯爺喜歡的自然是她,夫妻的情分兒比大陶氏濃得多,侯爺會欣然的接受她。
盛錦妍讀懂了小陶氏話裡的深意。
盛錦妍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有些尷尬的容色像凝聚了一般,從她的臉上也讀出了她矛盾的心情。
有悔色,有愧意,有擺佈人的愉悅。
老太太還是可以改造的。
盛錦妍的小臉兒寫滿了揶揄,淡淡的笑容刺痛小陶氏的自尊心靈,不由得恨意加了幾分,今日的二十版子一定要打得她筋骨碎斷!
除去擋在珠兒前邊的絆腳石,自己的心才能踏實下來:“執行家法!”
老太太被盛錦妍說的正在尷尬,小陶氏當她面發號施令,就是把她當了透明人兒。
自己幾年不問世事,以為好好的讓小陶氏整治大陶氏的人,沒想到自己也成了池魚。
在她的面前狐假虎威,指手劃腳,全然不把她當了侯府的當家人,好像侯府就只有她們母女了!
自己躲清靜躲得讓她們這樣張狂,看來自己是要重新問世事才對。
“姨娘!還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有祖母在,侯府的當家人就不是你!今天可是祖母處置事情,你大喊大叫,殺七個,宰八個的,是在祖母跟前立威嗎?”盛錦妍的話狠狠的抽了小陶氏的臉,也激起了老夫人對小陶氏的不滿。
還是妍兒懂道理,雖然是為了維護自己,可是話說的不錯。
有自己在,侯府沒有別人當家的份兒。
“看來妍兒是個懂事的孩子,說的話句句在理,女人怎麼能嘴上掛著打打殺殺,更不能心裡老想害人,溫柔典雅三從四德才是女人的本份。
我掌家幾十年,對奴僕都沒有打打殺殺過,何況對侯府自己的女兒。
打侯府的女兒,就是打侯府的臉,好像自家孩子犯了什麼大罪似的,讓外人怎麼想,她們姐妹拌嘴只是小孩子氣,教導教導也就行了,我都沒有對子女動過真格的,有我在,還沒到你耍威風的時候!”
老太太這是沒有給小陶氏留臉,一個當家主母在下人面前被老夫人一點兒臉不給的數落,小陶氏的威風當家主母的威儀被打落,這樣爭強好勝風光了幾年的小陶氏確實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