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打了敵人一個不防,但等他們回過神了,滲透進來,我們未必能守住這裡。”葉末望著葉戰:“你是準備在這死磕麼?”
葉戰快速的將槍支組裝了起來,更換了魔晶塊,上膛後道:“我很想死磕!”一邊拿著槍瞄準著前方檢查者瞄準,一邊說道:“但我的兄弟對我說,活著就有希望。”
“你還活著嗎?”葉末壓低聲音,低吼:“你現在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
兩個為什麼雖然很突兀,但葉戰明白葉末的意思,在帝國的軍隊中根深蒂固的葉族子弟,能接觸到的只是極廣,甚至葉族有位前輩就刻骨銘心的被記載著。
就像前特偵的大隊長,那個被授予獠牙的特偵尖刀――在特偵覆沒的那一刻,他就死了,雖然他最後陣亡在了敵軍中,但他的心,在特偵覆沒後,便死了。
葉戰無疑就是這種狀態,隨著戰友的死亡,葉戰已經萌發了死戰的決心,或者說,葉戰已經瘋了!
特種部隊向來都是將軍手中的利劍,為將軍們劈荊斬刺,但他們終究是活生生的人――意志堅決,郎心如鐵就是他們的寫照。
可同樣有句話,叫男兒到死心如鐵……
帝國的教育程度將世界平均水平甩出了不止一條大街,他們的問話程度極高,可書讀得多了,想的就多――因此,帝國的軍隊中有很多的心理專家,很多的心理幹擾小組。
教廷和魔殿的軍隊從不為殺人太多而負罪,那群被宗教洗過腦的瘋子,甚至可以狂笑著將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毀滅,寸草不留。可帝國,卻經常因為殺戮有人精神崩潰,盡管他們同樣堅定不移的愛著這個偉大的國家,可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們背上了道德的枷鎖,於是,在道德如狗屁,生命如狗屎的戰場上,他們瘋了!
面對生死相依的兄弟一個個逝去,葉戰的心隨著他們死了這點葉末可以理解――時間畢竟是治療一切的最好良藥,而有心裡幹預小組的幹預治療,葉末相信在歲月的殺~豬~刀下,葉戰終究會慢慢複活的……
但葉戰顯然斷了自己的生路,他堅定的留了下來,為隊伍斷後。
沒有人可以拉著一個死志堅定的帝國特戰撤回國,除非他自己迴心轉意。
葉戰笑了笑,卻很苦澀,沒有回答葉末的責問。
“葉村的祖祠裡的供奉的英魂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多你一個!”葉末低吼。
“不要逼我!我怕我再控制不住那頭野獸了……”葉戰轉身幽幽的說完,便大踏步離開了葉末跟前。
“野獸?”葉末回味著這個詞,卻不懂被葉戰稱為野獸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冷鷹和叫胡亞哲的女狙擊手極有默契的在警戒者,絮絮叨叨的陳圓在一個墳堆前點燃了三支煙,然後默默的吸著煙。胖乎乎的他憂鬱著抽煙的樣子如果沒有那些碎嘴就更有味道了。
“就剩下我們三個了……”葉戰望著冷鷹和陳圓,卻沒有走過去,心裡默默的說道。
101小隊就剩下他們三個了,而更早的11小隊,只留下了葉戰自己一個人……
“不死就有希望,那死了呢?”葉戰緩緩將掛在頭盔上的夜視眼鏡戴了起來,望著慢慢要黑下來的世界,心裡一片黑暗。
砰
槍聲打破了難得的靜謐。
狙擊手迅速更換了狙擊陣地,神神叨叨的圓子敏捷的鑽進了戰壕,藉著掩體開始找尋敵人。
葉末一個翻滾躲進了掩體,警惕的開始搜尋敵人。
槍聲是警戒的女兵發出的,她的生命的終點扣動了扳機,示警著為其他人爭取了一線的生機後,轟然倒地。
悄悄摸過來的敵人終究沒有摸哨成功!
槍聲零零散散的響了起來。
敵人是悄悄從四處摸過來的,龐大的戰場成為了他們最好的遮掩,但精心策劃的偷襲還是失敗了――特戰對特戰,最是慘烈……
轟
一枚火箭彈從某個拐角發射而出,直奔葉戰而來,葉戰滾動著鑽進了戰壕,避開了死神的親吻,卻被炸起的腐爛泥土掩埋了一身。
腦袋還在嗡嗡作響,但葉戰還是極快的爬了起來,突出了嘴裡的腐爛枯葉混雜的泥土後,貓著腰從另一個掩體前探出了腦袋。
十來顆煙霧彈被扔在了戰場上,到處都是煙霧,偶爾能瞥見敵人的蹤跡,但來不及開火,敵人就在煙霧後面消失了。
亂戰!
敵人打定了亂戰的注意,想趁亂將讓他們咬牙切齒的目標殺的幹淨,可是,這裡卻只有區區五個人,而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十幾人。雖然在之前他們懷疑這只是支小部隊。
“冷鷹,去1號陣地!胡亞哲,去2號陣地!陳圓,葉末,7號陣地集合!”
葉戰極快的下達了指示,敵人想要亂戰,葉戰偏偏就不能讓他們如願!
狙擊槍在近距離的戰鬥中並不比手槍頂用,所以冷鷹立刻換上了步槍,然後又幫著敵人扔了幾顆煙霧彈後,直奔一號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