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響聲拉開了快反小隊進攻的序幕――夾雜在手雷當中的煙霧彈,爆發的煙霧迅速和灰塵交纏,形成了一大片的視線障礙。
戴著護目鏡的戰士們踏足煙霧中,迅速朝前殺去。
陳圓端著鬼火47,貓著腰在煙霧中穿梭著――煙霧擋住了敵人的視線,可同樣也阻礙了進攻者的視線,略微有點肥胖的陳圓,生怕從哪裡射出一梭子子彈,唯有咬著牙盡可能快的脫離這片煙霧地帶。
前方的煙霧逐漸稀薄,模模糊糊還能看到戰火留下的瘡痍和燃燒著的裝飾,陳圓鬼使神差般的撲倒在地――讓後他看見一道火舌開始肆虐,幾名貓腰前進的戰友被火舌掃中,身體瞬間變成了兩截。
“噠噠噠”
這時候該死的機槍吼叫聲才從前面傳來。
陳圓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
作為一名從武衛軍大隊剛加入快反小隊的菜鳥――僅有一年兵齡的陳圓,並沒有幾次戰鬥經驗――他甚至是第一次看到隊友陣亡,斷成兩截的屍體、湧出的腸子、不斷流淌的鮮血,還有不斷從頭上掠過的子彈,這種種,都讓陳圓接近崩潰。
“臥倒!!!!”
秦思琪悲憤的大吼,就在他的眼前,那個時常炫耀自己兒子的上士被飛來的子彈削掉了半個腦袋,而更遠的地方,不斷有帝國忠誠的戰士倒下,這一切,都讓這個剛剛失去了戰友的打擊中緩過來的中尉再度發狂!
但作為軍官,作為二十幾個人的指揮官,他必須壓抑著這種情緒,他還要為其他部下負責。
訓練有素的快反隊員們在秦思琪喊叫前便已經趴下了――除了幾個剛剛加入的菜鳥。
“中尉,前面有機槍封鎖!”一名快反隊員焦急的喊叫。
“手雷!”秦思琪大叫。
被機槍壓制的快反隊員瞬間明白過來,一個個掏出手雷,準備扔出――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飛來了數顆手雷,這些手雷延遲丟擲,卡著點在著地的時候紛紛爆炸。
秦思琪惱怒的捶著自己的腦袋――他忘了眼前的敵人是一支戰鬥經驗豐富的僱傭軍!他們的戰鬥經驗是何等豐富?又怎麼會給自己扔手雷的機會?
“轟轟轟”
手雷的爆炸聲讓爬在地上的陳圓瑟瑟發抖,戰術頭盔上忽然被從天而降的重物砸中,陳圓下意識的將擊中他的物體抄起想扔出去,待目光掃過時,看到的卻是一隻斷手,帶著戰術手套的斷手上鮮血淋淋……
這是自己人的斷手――陳圓強忍著恐懼,按下了扔出斷手的沖動,咬著牙將斷手放在了不遠處。
環目四望,陳圓才發現,隨著煙霧的稀薄,周邊竟只有自己一個活人――那些被機槍掃中斷成兩截的屍體除外。
更讓陳圓絕望的是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隱秘的機槍陣地正在猛烈的開火,還有幾個敵人正在加固過的窗戶口不斷朝煙霧中開火。
煙霧已經慢慢開始消散,陳圓絕望了――當煙霧散盡的時候,他又怎麼能從敵人的槍口下倖存?而更悲慘的是,那些在煙霧中爬倒的戰友,等煙霧散盡,他們又能如何活下來?
可能是視覺上的問題,那些肆意開槍的敵人並沒有發現,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有一個瑟瑟發抖的菜鳥在絕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