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去死吧!”
蘇橙生怕他在謝肅州面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毫不含糊的給了他一凳子,凳腿砸在他頭上,宋剛頓時眼冒金星,捂著頭倒在了地上。
“你……”謝肅州睨著她,眸底閃過一絲無奈,蹲下身探指過去,“所幸還有氣。”
蘇橙撇撇嘴,將圓凳子抱在懷裡,“村子裡有這麼個淫賊,對誰都沒好處,還不如死了呢。”
“把他砸死,你想坐牢不成?”謝肅州輕嘆一聲,目光落在宋剛身上,眸色逐漸變得陰沉,“的確不能再由著他胡來了……”
雨淋溼了蘇橙大半衣裳,本就單薄的裡衣如今徹底貼在了身上,勾勒出女人姣好的曲線。
謝肅州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別過頭去,紅潮從耳根漫到臉上,“我去隔壁尋劉叔,合力把他拖去宋家,你回屋裡歇著,餘下的事不必多管。”
“行,你早去早回。”蘇橙小跑到院牆邊解下掛著的蓑衣,遞到他手裡,因著她的動作,裡衣更加貼合。
謝肅州不由得慶幸,慶幸眼下是深夜,沒人能瞧見他熟透了的臉色,匆忙接過蓑衣,去了隔壁院。
蘇橙躲回了屋裡,褪下被淋溼的裡衣,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劉叔怒罵宋剛的聲音。
直到長髮徹底乾透,蘇橙才躺下,本以為經歷了一場驚嚇會難眠,誰知才捱上枕頭就睡了過去,一覺到天明。
翌日清晨,大雨剛過,村子裡的土路變得泥濘難行。
蘇橙站在院門前等著牛車,她仔細問過劉嬸子,乘著牛車到原身的孃家蘇家莊只用一個銅板。
“你又要去何處?”
蘇橙聞聲回頭,瞧見三郎謝錦玉像是沒骨頭一般倚在門上,長髮披散著,只在尾端用布條繫了兩圈,粗布麻衣,身材頎長,單靠一張臉,硬帥。
不得不說,謝家兒子個頂個的俊,雖說她還沒親眼瞧見過謝四郎,但老二老三如此俊朗,想必老四也差不到哪裡去。
“你起了?身子還好麼?”蘇橙朝他禮貌笑笑,指了指快晃悠到謝家門前的牛車,“我去蘇家莊一趟,午飯不必等我了。”
謝錦玉垂眸,望著她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覺得稀奇,“你就這麼空著手過去?”
“不然呢?”蘇橙理所應當的點點頭,語氣誠懇,“我是去要東西的,又不是去送東西的。”
謝錦玉扯了下嘴角,一聲輕蔑的笑從他唇間溢位來。
蘇橙癟癟嘴,面上閃過尷尬,“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且看我今天的戰果吧。”
說罷,她遞給拉牛車的叔伯一枚銅錢,爬上了車。
眼瞧著牛車遠去,謝錦玉淡淡收回視線,側身看向在院子裡站了許久的謝忱,語氣溫和,“去瞧瞧家中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牛車晃晃悠悠的離開杏花村,不出兩刻鐘就瞧見了刻有蘇家莊三個大字的石碑。
“謝家媳婦,到了。”
蘇橙下了車,對著叔伯禮貌道了謝,等到牛車遠走,才回頭望向身後的兩間屋子。
正巧此時,有個年輕婦人端著木盆從屋裡走出來,瞧見在院外站著的蘇橙,先是一愣,而後雙眸閃過精光,忙將手上的木盆放到一邊,“哎呦,什麼風把妹妹給吹回來了?”
才走出院子,她就瞧見了蘇橙手上空空,臉上的笑剎那間僵住,語調瞬間拔高,“蘇橙!你空著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