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鳳你什麼意思?”嚴苓菱有些不自在了,“小瑤跟你說了什麼?”
“菱姐姐你想知道嗎?你要是想知道,那就和我們一起放紙鳶,贏了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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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兩個古怪的表情,嚴苓菱既有些心虛,但同時也有些心動,因為她還從來沒有玩過這東西呢,說不感興趣那肯定是假的。
接著,就在三人走向小攤之時,天空之上又飄升起了好幾個紙鳶,其中還有一個老鷹紙鳶。
只見它做的是如此栩栩如生,簡直就和真的一樣,尤其是那對幾乎洞察一切的雙眼,很輕易的就可以看到百丈,甚至是千丈之外的場景——
荒木林!
這裡雖然號稱荒木林,但事實上它不僅林木稠密,而且枝繁葉茂,平常人要是走進這裡估計都沒有一個合適的落腳之地。
更別提這裡還有著無數的昆蟲,尤其多足蟲最盛,比如蜈蚣,蚰蜒,馬陸等等,它們幾乎無處不在,遍地都是。
甚至就連宓鳴的身上也爬滿了許多。
此時此刻,他正打坐在林中的一塊空地,難得的縫隙剛好讓他沐浴在了陽光的陰影之中,身下則是成堆的枯葉和昆蟲。
萬籟俱寂,悄然無聲。
直到某個時刻,有一隻燙傷紅的長蜈蚣開始順著宓鳴的腹部就往上爬,說來也奇怪,雖然他身上的昆蟲很多,但脖子以上的部分卻是蟲跡罕至。
燙傷紅的長蜈蚣對此好像一無所知,它依然在挑戰未知,一步一步的,一點一點的在接近那個地方,等到快要接近脖子之時……
突然雷霆的一瞬!
燙傷紅的長蜈蚣不動了,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不自己動了,因為它現在正被另一隻蜈蚣強行的拖進了宓鳴脖子裡。
這是一隻奇黑無比,但多足全部是硃砂紅的大蜈蚣,原來它一隻都休憩在這裡,警惕的守衛著自己的地盤。
與此同時,宓鳴的額頭上開始冒汗,他的眼皮也在不停的抖動,他看起來似乎很煎熬?
【快去幫他們】
這是秋奕的吶喊,宓鳴在回憶自己當時的見死不救。
眼睜睜的看著秋奕和苗美鳳不顧生死的擋在他人身前,宓鳴確實被震撼到了,他其實也被嚇壞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在宓鳴的內心深處裡,他真的很害怕——
死!
或許是回憶的刺激,宓鳴突然之間竟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那還是一段被自己早就封印了的噩夢記憶。
那是大概五六歲的年紀,由於戰亂大旱和饑荒,父母被迫的把他交換給了一個跑江湖的戲曲班主,他其實還有兩個哥哥,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那天晚上,也就是班主提刀把自己放在案板上的時候,宓鳴幾乎都快要嚇得暈過去了。
然而幸運的是,他沒有。
他很幸運的沒有暈過去,而是一直在哭著祈求班主不要傷害自己,他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可以做,只要別殺了他,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或許是天意吧,班主的妻子看到後居然覺得宓鳴跪地求饒,聲音嘶啞的樣子很滑稽,很好笑,他似乎很適合戲曲丑角的這個樣子。
於是,他們商量後便放過了宓鳴,但他必須得學會如何扮醜逗人開心。
就這樣,他和其他三個比自己大的男孩子一起開始了跟隨班主夫婦的江湖生活。
得知自己有活下來的可能,宓鳴真的是非常賣力,他的表演也經常讓觀看的人們捧腹大笑,這可讓班主夫婦開心壞了,因為人們笑了就意味著銀子來了。
這麼一看,按理說應該是皆大歡喜的結果,然而還沒等宓鳴鬆口氣的時候,他的每日毒打就又來了。
如果說之前的毒打是因為練習,那麼這次的毒打則是希望看到宓鳴更多的滑稽樣子,他需要更多逗笑人們的手段。
那是一段非常難熬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但神奇的是宓鳴竟然挺過來了,他竟然在這裡生存了大約兩年。
直到七八歲的年紀,這時他已經熟練掌握了幾乎讓所有人都開懷大笑的本事,不只是給錢的客人們,還有班主夫婦以及經常欺負自己的其他兩個大男孩兒。
所以,現在已經沒人毒打他了,班主夫婦對他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他現在可是他們的錢串子,甚至他們都有了這次乾脆直接就放棄其他兩個廢物,只養宓鳴的打算。
這個想法頓時嚇壞了那兩個大男孩兒,因為他們清楚的記得當年另一個男孩兒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