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壓制竟然沒有半點作用……我這樣算什麼?笑話嗎?呵……”鰲天紅著雙眼,不知道地還以為他下一刻好似就會突然發瘋了一樣,叫人不安。
此時,一眾人似乎從仙氣縈繞的無憂閣的空氣中嗅到了一縷不太友好的氣息。
演武場上,鰲天落敗,他趴在地上懷疑自己,嘴裡呢喃著不可能的時候,卻被無憂閣閣主毫不意外地出言諷刺。
臺下的五人小隊聽著白無憂的冷嘲熱諷,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面子,他們要麼憤憤不平地盯著白無憂,眼神裡充滿了怨毒的紅色。
其中幾人又或是直直地看著鰲天,似乎在示意他快點下臺,莫要在臺上叫人白白地看了劍宗的笑話。
但鰲天卻不為所動,他有些不甘心的翻過身來,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樣子,無一不顯露出他仍然沉浸在被打敗的痛苦和不堪中。
白無憂瞭然又有了品味香茗的心情,他從案几上又捏起一隻青玉色的茶杯放在唇邊,小小的抿了一口。
有些話嘴上說的漂亮,但是白無憂礙於閣主的身份,倒不至於把難聽的話全明明白白地擺在明面上講,他嗤笑道:呵!前幾局都讓這毛頭小子裝了去,終於好好打壓了這臭小子的氣焰,真是大快人心!
良久,戰敗的鰲天終於回過神來,像失了魂魄一樣從臺上緩步走了下來,回到小隊內之後,濃重的喪氣如同黑霧一般裹挾著他整個人的周身。
劍宗五人的小隊見鰲天一副喪氣樣子,有的人開始責問他敗陣了為什麼不早早下臺來,讓他們幾個一起跟著他丟人;也有人安慰他修為什麼的是小事,只要勤加練習就好……
鰲天的戰敗確實對劍宗眾人打擊很大,畢竟他在隊裡的實力是數一數二的,隊長落敗,隊內成員自然也開始退縮了,畢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鰲天強勁的實力。
然後其中仍有一兩個憑著一腔熱血站上臺去挑戰打敗鰲天的那個人,但真正的難堪才剛剛開始。
只要上前去挑戰無憂閣弟子的劍宗小隊皆被此人一一打敗,當第四個人也被哄地打飛摔在了地上,激起的沙土塵土飛揚,人為造就的塵霧不僅迷了劍宗弟子的眼,也矇住了他們的信心。
劍宗五人的臉色皆難看至極,心裡都在想著:只剩最後一個名額了……怎麼辦?難道就要這樣認輸了?
隨即,演武場場上那名無憂閣學員開始嘲笑道:“怎麼?只剩下一個名額了,你們劍宗的人怕了?早點認輸不就好了,不都一樣?”
“屬性剋制又算得了什麼,還不一樣是被我踩在腳下的廢物?”
無憂閣的弟子看著劍宗只剩下一個名額便要徹底輸掉比武,一個個都開始咄咄逼人,他們一再出口辱罵試圖激起劍宗的人的怒意,使他們不戰而降。
“快點上去啊!別叫人看了笑話!”劍宗五人小隊的其他幾個人也在開始催促著最後一名成員上臺比試。
那名弟子低垂著腦袋,周圍人就看不到他此刻已經羞得微微發紅的雙頰,也看不見他用牙齒咬緊了下唇,時不時還發著顫。
太丟臉了!他心裡這樣想著,心思雜亂地踱步正要朝臺上走去,一隻手卻突然拉住了他。
是謝晝。
洛梵天看著謝晝啃完了零食還不忘站起身來拍拍手,眼底含著淡笑,然後見她自信滿滿地走向那名一直低著頭、終於猶猶豫豫地踏步走向比賽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