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託長話音,語氣危險,反問道,“較勁呢?”
遲聿裝死,不說話。
言一色無語,抬頭望了望帳頂,俯身,親了某人一下,以示哄他的意思,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遲聿沉入谷底凍起來的心,瞬間破冰,一把拉過她,摁在自己身側躺下,淡聲道,“南澤和慕子今還在盯著孤,你‘死’了,孤總要做些什麼,只殺了無名還不夠,所以要假意屠城。”
言一色想了想,“屠城需要準備的時間,在此期間,你閉宮不出,什麼也不做,他們也不會有所懷疑……但是,準備時間總是有限,到了該動手的那一日,若你依舊沒有動作,想必他們會看出一些端倪,懷疑我根本沒死。”
遲聿一雙暗紅的鳳眸睜開,深不可測,似笑非笑開口,“所以,百里念可要儘快起兵造反!”
言一色眸光一動,唇邊劃開弧度,“嗯!一旦兵變開始了,你可以順理成章地將心力將從屠城移到禦敵上!”
遲聿繼而道,“今日辰砂國會退兵,孤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等無名死了的訊息傳過去,再由無隱毀掉他的臉,打破他心中的所有防線……衝冠一怒後,就是他率兵南下攻向叢京的敗局開端!”
言一色勾了勾唇,悠悠問道,“選了哪兒成為他的葬身之地?”
遲聿眼眸眯了下,漠然道,“離雁山不遠。”
言一色沉吟一瞬,“雁山?我記得那裡有慕家的兵器據點?”
“是……那裡囤積著不少早該運出去的軍火。”
“早該?這麼說,是你從中作梗,令慕子今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壓下了?”
“正好拿來用。”
遲聿的語氣理所應當,言一色聞言笑了,“說得好像東西都是你的一樣,可以隨意支配。”
遲聿聞言,定定看著言一色,湊近她,輕聲說道,“你也是孤的。”
……
第二日夜。
北方邊境,濰樂城。
軍營主賬內,仍舊亮著燈火,百里念穿著一襲玄色袍服,坐在案几後,正處理著最後幾項軍務。
門簾掀開又落下,有人走了進來。
百里念以為是自己的副將,起初沒有在意,等人走近,發覺氣息不對,眼神霎時銳利,猛地抬頭,看清來人時,怔了一下,眉頭狠狠皺起。
他身體靠在座椅上,目露探究地看著面前的無隱,“你怎麼會來?還把自己弄成要死不活的樣子!”
無隱的外表,此時已經沒眼看,整個人像在泥水中滾了幾遭又風乾,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這是因為他不要命地從京城趕到邊境,騎馬和輕功交換進行,愣是將該用的時間縮短了幾倍。
無隱沉默著,一句反駁都沒有,這根本不像平日的他!
百里念再遲鈍,都看得出京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不由地正襟危坐,厲聲道,“別跟我賣關子,你來見我到底有什麼事,說!”
無隱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案几上,盯著他戴了面具的臉,有氣無力道,“你我的師父、無名尊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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