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玦回頭,斜睨著無名,似笑非笑道,“我看尊者是老眼昏花、大限將至,看人都看不準了!我從不養狗,府上也沒有狗……你卻能將人看成狗,只能說……你有一雙狗眼!”
無名一聽,心中頓生怒意,但瞬間又被自己的理智壓了下去,他不再跟蘇玦打嘴仗,語氣平靜道,“本尊者今夜上門,是誠心想跟你談談!你拒絕了這一次,我還會來第二次……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蘇玦皺了皺眉,終是揮手讓管家下去,他重新走到無名面前坐下,拿過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無名見蘇玦有聽他說話的意思,便開始了自己的遊說。
他言辭間袒露出的意思,正如遲聿所猜測的那樣——
一致目標是殺了言一色,令自己脫身的辦法是相互指認對方是兇手,自己只是被栽贓嫁禍、完全無辜,藉以迷惑言序和寒瑾,讓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報復。
如此一來,兩人既達到了各自的目的,又不必付出慘重的代價。
蘇玦只安靜地聽,他答應跟無名合作是必然,但要一步步來,不能讓無名懷疑他有將計就計的打算。
無名說完後,蘇玦沉默良久,陷入沉思。
無名並不催促,老神在在地品嚐起尚書府的茶來。
過了片刻,蘇玦開口,謹慎地沒有表露對言一色的“殺心”,只是淡漠道,“尊者說得天花亂墜,但好處實際都讓你得了!娘娘如果死了,陛下會失去言家軍的助力,手中沒了兵馬,拿什麼跟驃騎將軍、慕家軍抗衡?這種坑害陛下的事,你以為我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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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玦的這番顧慮,在無名的意料之中,他放下茶盞,在寬大的椅子上舒展了身體,慢條斯理道,“蘇大人看開一些,言妃的死,你我都有嫌疑,言家主沒有證據認定你就是兇手,事情沒定死,就還有轉圜的餘地,你和你效忠的陛下,完全可以再想辦法拉回來,這並不算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無名清咳了幾下,掃向蘇玦的視線變得銳利,“利益總伴隨著風險,你看到的風險大,但獲得的利益更大……何不放手一搏?”
蘇玦垂著眼睛,轉動著手中幾乎沒喝的茶盞,沒有堅定拒絕。
看在無名眼中就是:猶豫的時間越長,代表著達成合作越有戲。
無名審視了蘇玦一會兒,再接再厲,漫不經心道,“言妃娘娘紅顏禍水,能讓陛下色令智昏一次,就有第二次,她這次害陛下失了理智做出荒唐事,下次或許無意中就害了他的命!比起殺死她後,你跟陛下要面臨的壞處,難道不是她本身的存在隱患更大?”
蘇玦轉動茶盞的手頓住了。
無名還在繼續,“或許你在想,除掉她不是當務之急,完全可以在一切事了後,尋找機會,徐徐圖之……但你能保證,在你找到機會之前,陛下不會先被她害慘?”
蘇玦眉頭皺得更緊。
無名滔滔不絕,“而眼下有一個難得的機會,那就是照本尊者的意思辦,你我一起除了她,面對陛下時,你大可將一切罪名推到本尊者身上,洗脫自己的嫌疑……日後,你還是他離不了的左膀右臂,能繼續跟在他身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無名話音頓了下,而後慢悠悠道,“當然了,如果你為了殺死言妃,打算賠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就當本尊者今夜沒來這一趟。”
他說著,站起身,話鋒一轉,抱怨道,“誒,說得口乾舌燥,卻喝不上第二杯茶,本尊者忍不了,先走了……蘇大人慎重考慮,決定了就讓無隱來找本尊者。”
無名說完,也不等蘇玦的反應,徑直朝外走去。
在他開啟門的那一刻,背後響起蘇玦低沉果決的聲音,“合作愉快。”
無名腳下一頓,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
蘇玦這時喊道,“管家,為尊者上茶。”
外頭侍立的管家立即應聲,“是!”
無名收回了腳步,轉身走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定睛看向對面的蘇玦時,就見他整個人沐浴在暖白的光線下,無暇的臉上露出陰寒的笑,“合作意向達成,該談一談行事的細節了。”
無名目光深沉,笑意不達眼底,“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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