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聞言驚了下,不走心地感慨道,“地位跟元長老比肩,這麼有來頭?上官盈能和他有關係,真讓人匪夷所思。”
她說著,話音頓了下,嫣紅水嫩的雙唇翹起,玩笑道,“我大膽假設一下……上官盈該不會是他私生女罷!”
遲聿冷嗤了一聲,笑瞥了她一眼,“以裴斬的年紀,能給上官盈做祖宗!”
言一色倒抽一口冷氣,握拳抵在嘴邊,清咳了一聲,衝他擠擠眼睛,“年紀差不是問題呀!只要他能生!”
“狡辯。”
遲聿脫口而出,可過了一會兒,就在言一色似笑非笑的注視下,面不改色地道,“也不是沒可能。”
言一色笑起來,滿眼甜絲絲的愉悅。
一陣笑鬧過後,她靜靜看向窗外,幾隻燕子在空中嬉鬧,生機勃勃,春意盎然。
“你待會要去哪兒?”
言一色問完,卻久久得不到遲聿的回答,不由轉頭去看他,就見某人神情高冷中帶點鄙夷,眼神赤裸裸地表示出一個意思:你是不是傻。
言一色眯起眼,“你是不是傻?嗯?罵我呢。”
遲聿眼瞼垂下,濃密烏黑的睫羽下只見一點暗紅色,老老實實道,“當然是你去哪兒,孤去哪兒,免得你出去撒野,忘了明日的正事。”
“這說法可真清新脫俗。”
言一色憋笑,冷著臉回了一句,她看看窗外的景兒,沒一會兒又看向遲聿,態度認真,說得隨意,“你餓不餓?”
她話音才落,遲聿緊接兩個字,“不餓。”
遲聿對“餓”,其實並沒有概念,他的人生中不存在享受美食的樂趣,吃什麼都苦,卻能聞到千百種香味,看得吃不得,於他只是一種折磨。
“吃”,是其他人生活中最簡單且不可或缺的事,但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在一次次提醒他——你有味覺失靈的缺陷。
遲聿暗戳戳地走神。
言一色坐在對面,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似乎在分辨他話中真假。
就在言一色想說什麼的時候,房門驟然發出“砰”地一聲響,如一道驚雷,打破了天際的平和寧靜!
言一色循聲望去,就見兔兔像流星一樣劃了過來,正正好砸到遲聿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