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幅畫的背面,都有筆走龍蛇的幾行字,雖然也已經很難分辨——
母妃,一夜五個男人的滋味是否回味無窮?
你的好兒子。
言一色看到後,還特意數了一下,畫像的確有五張,正巧對應那些話裡的五個男人。
留下的日期,是在先帝十四年。
那會兒,大暴君最多才五歲!?
言一色眉梢快速一揚,目光沉了沉,剔透如琉璃的眼睛,漸漸蔓延出了一層霧,掩蓋了真切神色,讓人難以窺探。
她根據這幾張畫像以及後面的話,完全可以腦補到,當年尚且年幼的遲聿,不知因何故,找五個男人輪了自己的母妃上官盈,事後,似嫌給她的傷害還不夠,而送了那些男人的畫像給她,並附上幾行惡意滿滿的話。
上官盈收到後,十有八九氣瘋了,憤怒之下,應該用各種手段毀了這些畫像才對,大暴君得知後,想必又送了一回,上官盈能一次次處理掉,他也能鍥而不捨地送一次又一次。
到了最後,估計上官盈也麻木了,所以留了下來,只不過,還是忍不住在上面四處毀壞,洩憤!
言一色思緒翻轉,並沒有再琢磨下去,她沒有時間在這些信和畫卷上浪費精力,因為劉嬤嬤定時是要到佛堂看她的。
她將所有東西復歸原位,又在別處翻找起來,很快又找到了一個上鎖的衣櫃。
言一色摘下自己的耳環,調整了一下一端鐵絲的形狀,用做開鎖的工具,三兩下後,只聽一聲細微清脆的咔噠聲,鎖開,她開啟木櫃,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琳琅滿目的衣袍、鞋襪、玉冠、髮簪等等。
她神色一怔,隨手在其中翻了一會兒,發現全是男人的東西,囊括了三四歲到成人的各個年齡段,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穿著搭配,應有盡有。
而且每一件成衣、每一個配飾、每一隻鞋上,都在不易看到的地方,繡著一個“聿”字,同時還放著一個平安符。
言一色心絃一動,眼底眸光一時間明滅不定。
半晌,她莞爾一笑,溫柔地關上了櫃門,並重新鎖上。
上官盈似乎愛著遲聿啊,但因他對自己六親不認的傷害,又有著放不下的恨,愛恨交加,這麼多年來,矛盾掙扎,也很痛苦罷。
言一色念及此,聳了聳肩,雖是這般想,但心中還是存了疑的。
因為不排除她至今看到的一切,是上官盈故意讓她看到的可能。
言一色眼下,已經將整個容華殿轉了個遍,算算時間,也快到劉嬤嬤去佛堂的時候了,她要儘快回去。
言一色揹著手,打算最後再觀察一遍殿中的邊邊角角,路過梳妝檯前時,忽然腳步一頓。
她目光定在上面的一個青釉海棠紋花瓶上,裡面放著的不是嬌嫩的時令鮮花,而是栩栩如生的素雅絹花。
言一色眸光閃了閃,她方才倒是沒注意到這兒,沒想到還有玄機。
她上前,打量了幾眼花瓶裡的所有絹花,將其中一朵看起來沒有異常的白色牡丹絹花,拿了出來。
頃刻間,她眼前所見的梳妝檯上發生了變化——花瓶一側,多了一個裝首飾的檀木匣子。
言一色目露玩味,舌尖抵了抵下顎,嘖,挺高階的障眼法。
她開啟那個匣子,發現裡面放了一個小人偶,上面扎著針,仔細端詳了一陣。
言一色眼簾垂下,濃密捲翹的睫羽猶如一把小扇,似顫非顫,眼底神色被遮掩得徹底。
半晌,她將東西放了回去,那朵白色牡丹絹花也放到原來的位置,離開容華殿前,朝昏睡的上官盈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個看不出情緒的笑來。
果然,上官盈是愛著遲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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