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華麗的床榻溫暖鬆軟,言一色只著寢衣,舒適地躺了進去,腦袋枕在枕頭上,便想起了詔書一事。
她伸手在枕頭附近摸了摸,拿過裝有詔書的錦袋,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回想起古裳那時的神色有異,以及無隱的不以為意,唇角勾了勾,就讓她來看看,這詔書到底有什麼秘密好了,希望他們二人能為她解惑。
今日言一色在街上遇到無隱等人後回到宮中,正巧墨書在她殿中等候,因為遲聿的命令,墨書被留了下來,聽候她的差遣,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她,至於蘇玦,依舊和往常一樣,坐鎮京中。
言一色問了墨書傳位詔書的事,畢竟遲聿只說讓她保管,其他的一概沒提,資訊太少,實在很讓人有探究的慾望。
她本以為墨書跟隨在遲聿身邊,詔書的事情,他應該知道的比自己多,可她問了後,才發現,墨書沒比她好到哪兒去!他甚至不知道遲聿讓她保管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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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唯一從墨書那裡知道的有用資訊就是,無名和古濤在找先帝的傳位詔書,而他家陛下用了障眼法,讓他們誤以為東西在荒月!
墨書又去問了蘇玦,也並未問出更多的內容來。
所以,言一色只能靠自己去獲得有用的線索,那麼,古裳和無隱明顯就是個突破口。
詔書的這事因遲聿的態度,而變得有些奇怪,要麼先帝的詔書裡隱藏著絕頂機密,重要到即便是面對她,也只能透露一星半點,遠遠不能窺見它的真面目;要麼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遲聿純粹是怕她在宮中待得無聊,所以給她找一點事情做,畢竟他手底下的兩員大將墨書和蘇玦,都沒有接到關於詔書的任何部署安排,不太合常理。
言一色挺好奇,無名和古濤要這詔書到底有什麼用?
她相信墨書和蘇玦一定也很疑惑。
似乎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大暴君了,但他明顯一個字都不會吐露,否則會在臨走前主動交代清楚!
“啊切!”
言一色的思緒被自己的一個噴嚏打斷,她回過神,睏意漸漸襲來。
她把玩詔書的手停住,然後手臂一揚,隨意扔到了裡側,用被子裹緊自己,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
今夜,言一色這邊有無隱這個小插曲,臨睡前活動了筋骨,又帶著不太重要的疑問,跑去和周公聊天,沉浸陶醉,絲毫不辜負漫長黑夜,睡得香甜。
而另一邊宿在客棧的遲聿,正獨自一人坐在頂層的天窗上,兩手枕在腦後,完美無暇的臉龐硬挺俊毅,俊美無儔,暗紅的鳳眸半闔,眉骨的線條愈發清晰,眼底不經意間流轉犀利涼薄之色,周身縈繞著能威懾風停樹止的魔氣。
眼下天幕上無月無星,只有綿延上萬裡的一片深黑,濃郁深沉地似乎永遠等不到天明。
遲聿像陷入魔怔一樣,在想心事,而心事其實也就言一色一個人。
思念是很磨人的東西,他從懵懂不知到清楚認知中,已經嘗過千百遍。
想,會很難熬,但不想,熬不過去。
而他敢打賭,言一色對他的思念,恐怕連他的一分都沒有!
遲聿每每想到這一點,便很挫敗,且無可奈何。
但他相信遲早有一日,言一色的身心都會屬於他,畢竟獵物已經入網,他有的是耐心跟她慢慢耗,而若她不識好歹,真做出什麼惹急了他,他也是什麼無恥事都能做出來的人!
換句話說,他其實陰暗地在期待著言一色耍花招,好給他一個‘不要臉’的機會!
遲聿沒有任何睡意,大有睜眼到天明的趨勢,與此同時,他心下篤定,言一色一定早已沉沉睡去,沉到打雷都不醒的地步。
遲聿想著想著,忍不住罵了一句,沒良心的小東西!
……
遠在叢京皇宮的言一色,明明已經熟睡,卻無意識中打了個噴嚏,“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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