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言一色也習慣了,沒有驚愕只覺好笑,不過,心中隱隱覺得遲聿是有什麼事要和她說。
她也不急著問,正巧自己已經吃了半飽,便耐著性子,挑味道清淡的菜喂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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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一個正常成年男人的飯量來說,遲聿吃得不多,但跟以往的他自己比,已經是量的飛躍!
操著老媽子心的墨書,見遲聿肯好好吃飯,整個人陷入心滿意足的喜悅中。
墨書曾經因為言一色喂遲聿重口菜而憤怒,原因就是味道越重,遲聿吃進嘴中嚐到的苦就越濃,同時會感覺很痛苦,更嚴重的時候,口腔內會出血!
伴隨著味覺的失靈,遲聿的嘴中也比常人脆弱一些!
不過若是換上遲聿能接受的口味,墨書就是另一種相反的心情了,巴不得言一色多喂遲聿吃一些!
遲聿的身體真的缺食物中的營養啊!
……
晚膳撤下,言一色和遲聿沒有窩在軟榻上進行飯後休閒,而是到外面散步消食吹冷風。
當然了,兩人都是內力深厚之人,抵禦區區寒冷不在話下,想跟常人一樣體驗一把冬日的凜冽寒氣沒問題,運轉內力禦寒仿若置身春日更可以。
言一色是那種過尋常日子就認真起來的人,不必用到內力的時候不會用,體驗春夏秋冬、摔跤打絆等等也是人生樂趣。
她穿得很厚,外罩著狐裘,雪白的軟毛簇擁著她清麗若仙的小臉,錦緞般漂亮的墨髮垂在肩背,一手提著精巧彩繪的宮燈,另一手被遲聿握在掌心裡。
抬頭看,是漆黑為底的浩瀚蒼穹,明月高懸,繁星閃著孤冷的光,朝下望,是無人走過的堆積著成片白雪的小路,在燈火照耀下,散發著璀璨光亮。
四周僻靜,栽種著青翠松柏和凌寒而開的梅花,再往前走,便能見到山茶花、水仙花等等。
空氣清寒冷冽,隱有幽淡的香氣瀰漫其中,聞之讓人心曠神怡。
遲聿牽著言一色,兩人沉默走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極致的靜謐以及兩人雙手交握中的溫暖,渲染出一種別樣深刻的溫馨。
遲聿抬頭望了一眼,前方空曠無人,濃重的黑暗籠罩著被模糊掉的景色,一路延伸至空靈遠方。
他腦海中不由冒出一個念頭,想和言一色一直這麼走下去,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事打擾,她不會主動離開,也不會被人搶走,而他會一直在,不離不棄。
遲聿神思怔然。
言一色瞥了他一眼,快速地揚了下眉梢,莞爾一笑,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將提著的燈籠塞到遲聿另一隻手裡,然後一路悠哉而過,折了三四種顏色不同的梅花枝,捏在手中,眉眼含笑,用力晃了晃,看著花瓣和花枝上的薄雪簌簌落下,嫣紅水潤的唇瓣彎起。
言一色抽空看了一眼遲聿,見他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輪廓深邃的臉龐,處處精緻,濃重邪肆的眉宇、線條犀利的鳳眸、筆直高挺的鼻樑、弧度性感的薄唇、冷峻完美的下巴……每一寸肌膚都鐫刻著王者的鋒芒,自然流露著霸氣睥睨之姿。
只是,他此時睫羽垂著,神遊天外,幾分茫然之色寫在臉上,弱化了他的冷硬和氣勢!
可比氣場全開時,容易讓人心軟。
言一色笑眯眯地盯著看,光明正大地欣賞某人美色,單手揪下一朵紅梅的花瓣,伸過去,湊到遲聿的唇縫間,臉上笑意愈發明媚,嗓音溫柔,帶著前所未有的蠱惑,“吃。”
遲聿下意識張了嘴,將沾了落雪的冰涼花瓣吃了進去,冷意刺激到舌尖,他瞬間清醒。
目光一轉,就看見面前那張毫不掩飾惡劣和狡黠的臉。
言一色一臉促狹地問,“好吃嗎?”
遲聿忽地心下一動,一手摁住她的後腦,俊臉閃電般湊過去。
眼看就要貼上她的唇。
言一色抬起拿著梅花枝的手,擋在了自己下半張臉前。
遲聿眸光一凝,及時剎住了攻勢,微微拉離和言一色的距離,但按住他後腦的手沒有鬆開,兩人依舊離得很近,他將口中的花瓣嚥下去,唇邊揚起笑,“孤已經吃了,你嘗不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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