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在與祁東耀談完後,便追上了前方的言一色,然後,就演變成了如今的局面。
祁東耀看向留下打鬥痕跡的前方,衝言一色好奇問道,“娘娘,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主子了?怎麼沒瞧見屍體啊?對了,雲少主不是早過來了,怎麼沒見到她身影?”
言一色聽罷,漫不經心地開口,“哦,遇上了南澤,後來雲音和慕子今來了,她跟著兩人一起回南域了。”
祁東耀訝異了一下,“南少主?他在這半道上幹什麼?”
“接雲音吶,說是南家主母想她了。”
祁東耀恍然,想到了什麼,興沖沖地對言一色道,“娘娘,南少主自叢京一路過來,就是想潛入言域,親臨言家繼承人的比試大會,但被主子的人再三攔截,硬是將他堵在腹地之外,可他也是絕了,手依然伸進了言域內部!您知道嗎?陽慧長公主害言家主自燃而死的奇術,是南少主的人給的!還有慎言殿的大爆炸,也有他的手筆!”
祁東耀所說這些,是他從寒菀那裡問出來的,而寒菀則是從被芳至抓起來的白霜口中,得知了陽慧長公主在言域佈局的所有細枝末節,在知道所有事情,竟然都有南澤的暗中參與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南澤早些時候圖謀言家,安插進言域的細作無數,言明身邊四大親衛言、芳、行、潔的首領,他的人都在暗中接觸過,意圖策反,只不過都沒有成功罷了。
後來言明懷疑了行義,行義提早發覺,預感到自己只怕難逃一死,所以囑託身邊親信日後聽長公主號令,另外就是,他為了增加長公主復仇的籌碼,考慮到了南澤的人,幾番周折聯絡上了之前策反他背叛言明的人,這便成功搭上了線,他將聯絡方式告訴了自己的下屬,日後看時機,再轉告給陽慧長公主。
就是因為行義的這一番安排,長公主和南澤的人達成了合作,這才讓言明自燃而死,炸了整座慎言殿。
言一色聽完祁東耀的話,詫異地挑了挑眉,這她還真不清楚,在言域的最後一段時期裡,她只顧著遊山玩水,撈魚抓蝦了。
言一色回頭,笑看了一眼身後的遲聿,“該說不愧是南家少主嗎?防不勝防啊,人雖然被你攔在言域腹地外進不去,但能做的還真沒少做。”
遲聿低垂著眉眼,凝視她的笑顏,眸光深沉地猶如一片黑夜,卻也隱有幾分寧靜柔色,緩聲開口,“南澤的確是個不可小覷的人。”
他雖說著肯定南澤才能的話,但語氣卻很不以為意。
言一色聳聳肩,看向祁東耀,臉上笑意盈盈,意味深長開口,“從寒菀那裡知道的?”
祁東耀一聽,臉上爽朗的笑容漸漸轉為羞澀,喜氣洋洋道,“是啊。”
“送你離別禮物了嗎?”
寒菀留在言域,祁東耀要回無京,路途遙遠,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啊。
祁東耀聽了言一色問,臉色頃刻間晴轉多雲,唉聲嘆氣道,“她沒有,我軟磨硬泡也沒送。”
言一色瞧他此刻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搖頭失笑,唉,情愛這種東西真是折磨人啊。
“我家小姐呢!她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音容從後方車隊中冒出來,一眼掃過不遠處的一片狼藉,驚慌開口。
言一色聞言側目,瞧了她一眼,隱約想起她是什麼江湖青雲榜,排名前五十的高手,同時也是這個時空裡,第一個與她交手的音攻高手。
她笑了笑,抬手一指前方,好心道,“喏,前方,南少主將她帶走,要回南域去了。”
音容一愣,又驚又喜,少主來了?
她正了正神色,向言一色淡聲道了句謝,全力追了過去。
言一色等人也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