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言域並不瞭解。”
“我就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存在。”
“如此,你只能跟著本公主走了,因為,言域那個地方,沒有人領路,進不去的。”
言一色微訝,“這意思是,長公主有人領路?”
“自然……”
長公主接話毫不遲疑,又道,“還是言家主的人。”
迎著言一色探究的目光,她又說了一句,“所以,你已不必自己傳信,本公主身邊有言家主的人,他們得知了你的存在,自然會把訊息及時傳回去。”
言一色神色越發平靜,唇角笑意不變,“是啊,真要說起來,言家主和言將軍的人都找我好久了,這下得知我的蹤跡,定然一刻也不會耽擱,將訊息傳回去。”
陽慧長公主在身後椅子上坐了下來,姿態雍容,笑容親和,“幸虧你來的及時,再晚個兩三日,本公主便走了。”
“如此,確是我運氣好。”
長公主看向白練,正要說什麼,忽然一頓,先問了言一色,“你孤身一人?”
言一色搖頭,豎起兩根手指,“偶然結識兩個身世悽慘的患難兄弟,收做了侍衛。”
長公主明白了,這才對白練道,“給言姑娘主僕三人安排個院子,先住下。”
言一色聞言並不反對,笑的情真意切,“多謝長公主好意,白吃白住,省了我在外頭的食宿花費。”
她說著,兩手拍了拍,衝著虛空道,“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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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落,便有兩個英武不凡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也不知二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兩人無視長公主的存在,別說行禮,連正視都沒有,一前一後走到了言一色的左右,而言一色彷彿也不覺得他們這般舉止有什麼不妥,看向了白練,“有勞這位婢子了。”
白練見侍衛兩人未曾向長公主見禮,而言一色身為主子竟也不提醒,心下有些不快,但看長公主若無其事,便也沒計較,只當他們的禮數被狗吃了。
“言姑娘請跟奴婢來。”
言一色朝陽慧長公主微一頷首,便隨白練離開。
……
小半個時辰後,言一色安頓好了一切,白練完成自家主子的指示,便要離開回去覆命,言一色意思了一下,將她送出門,然後,關門,轉身,抬眼,就見那張精美舒適、隱隱散發著幽香的軟榻,被其中一個大長腿的黑衣侍衛完全霸佔了。
而另一個穿灰衣的侍衛,恭恭敬敬取了一盞茶來,遞到大爺似的某侍衛手中,而後走到了軟榻一頭,筆挺挺站著,眼觀鼻鼻觀心,冷峻少言,挺有侍衛的樣子。
不過,不像是言一色的侍衛,而是黑衣侍衛的侍衛。
言一色優雅帥氣地翻了個白眼,不疾不徐朝兩人走過去,叉腰停在了比她還像主子的黑衣侍衛面前,故意陰著臉調侃,“有人時侍衛,無人時主子,您角色切換的好流暢好自覺哦。”
“不值一提,不必讚揚。”
遲聿頂著另一張陌生但又帥氣的臉,語調慵懶地回答言一色,視線從手上未動的茶盞上抬起,掃了一眼她,理直氣壯地提要求,“孤是侍衛時,也不要給任何人行禮,所以你要夠囂張夠硬氣,該護著孤這個柔弱侍衛的時候千萬不能手軟。”
言一色眼角一抽,不敢相信他會把‘柔弱’這種沒志氣的詞按在他自己身上,還有,他不行禮,還要她霸氣護僕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