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手捏著袖子,借撐下巴的姿勢順便堵在了唇上,唇肉上還在冒血,遲聿咬的是真狠。
不是值得在意的傷痕,言一色也不上心,清澈透亮的眸光掃過祁東耀,清聲道,“十公主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是給個十公主的假屍體還是讓十公主顯身指認一個假兇手?九公主被殺一事要想盡快平息下去,十公主不可或缺。”
祁東耀聞言,因為注意言一色和遲聿的八卦而稍松的心情再次緊繃起來,大腦十足冷靜,斟酌了片刻,緩聲道,“我私心,想保下她,但於公,我不應該。”
言一色笑意不變,一身事不關己的散漫,“你做什麼我都沒意見,不過你好像也不需要我的意見,畢竟你主子是陛下不是我,要怎麼做也該向他請示……”
說著,轉頭朝嚴絲合縫的床榻方向抬了抬下巴,“喏……去罷。”
言一色不過是好奇祁東耀和十公主是什麼關係,純屬想聽故事,故事什麼時候聽都可以,但祁東耀既然面臨著於私還是於公的抉擇,這就有點重要了,沒遲聿的決斷真不行。
言一色話落,遲聿的聲音緊跟著就傳了出來,比言一色還散漫,“孤當時既準了你帶她走,就是將她的事全權交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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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隨祁東耀怎麼做的意思了。
祁東耀一愣,嚴肅冷沉的臉龐上繼而緩緩露出真心的笑意,朝遲聿所在的方向一跪,“謝主子厚愛。”
言一色斜靠在椅子上,笑道,“真是主僕情深啊……”
言一色這話純屬調侃,祁東耀卻真是這麼想的,他猛點頭,“是啊……”
他‘啊’字剛說了半個,遲聿強勢霸道的低喝聲傳來,似乎嫌棄的要命,“閉嘴!”
主僕情深?什麼玩意!他是懶的管芝麻綠豆般的小事!
祁東耀臉色一僵,神情受傷,言一色瞧著,笑了出來,卻一不小心扯裂唇上傷口,她繼而轉為悶笑。
“所以,你到底要怎麼辦?陽慧長公主可是說了,要等九公主這事結束,玉公子被放出宮後,才會請他去給人治病,我可盼望著呢,打算趁那次機會跟陽慧長公主深入交流一下,而且不久後打算去言域……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你儘快,要幫忙的話,就吱聲。”
祁東耀聞言,神色一正,沉聲道,“娘娘,十公主的事,要解決起來,或許不用我們費力。”
言一色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反問,“那是誰?”
“陽慧長公主。”
言一色眯了眯眼。
祁東耀繼續道,“多年前,我之所以注意到宮中默默無聞的十公主,是因為察覺到她的身世似乎有異。”
“十公主的母親曾經是陛下身邊伺候筆墨的宮女,被寵幸後懷了十公主,待生下她後便被封了常在……自此後,身邊新人不斷的陛下很快忘記了這位趙常在,且她因為懷胎十月,身形走樣,遲遲瘦不下來,失了往日的美貌,便將失寵的原因歸咎在十公主身上,起初還只是收斂著手段虐待,漸漸膽子越來越大,對十公主下手越發狠毒,十公主在她身邊一忍就是十年。”
言一色靜靜聽著,手指在桌面輕叩著,雖然祁東耀幾句話帶過,但不難想象十公主有一個多麼悲慘的童年,不過,仲秋宮宴上見到的她卻實實在在是一副正經公主的樣子,瞧著性子溫婉了些,但不顯小氣,相反,渾身流露著錦衣玉食才能養出來的貴氣,甚至還有幾分內斂於胸的英氣和勇氣,這肯定不是那個虐待親女的趙常在的功勞。
想來,十公主十歲那年,一定發生了什麼,讓她的人生有了轉折。
“她十歲那年……”
“趙常在得病死了,宮中死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本也引不起我的注意,但不久後,我埋在宮中的眼線傳回一個訊息——趙常在的屍體並未運出宮安葬,而是被人鞭屍扔在了荒郊野外,對她動手的人,是陽慧長公主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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