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靜立不動,忽然低頭猛咳起來,肩頭顫動的樣子襯得臉色更為蒼白虛弱,他捂住嘴的手指縫裡,流出了鮮豔的血,爬過他細弱的手背、手腕,沒入袖口裡。
言一色驚了,站在原地腹誹,他這是……突然發病?都咳出血了,若沒人管的話,該不會就掛在這兒罷!
言一色正琢磨著要不要搭把手,跪了許久的無紅一下子站起來,殷勤地上前,正想扶五公子一把,卻被他一手揮退,慘叫一聲,摔倒地上,磕到後腦暈了過去。
言一色見狀挑眉,還有力氣把人推地上,看來是死不了。
“公子!”
伴隨兩聲急切擔憂的呼喊,一男一女從高臺上跳下,落在了五公子身邊。
男子手中抱著輪椅,在五公子身後放好,女子一臉憂色地扶著他坐下,而後從袖中掏出藥瓶,拿了藥餵給五公子,五公子服下後,閉眼躺在了椅背上,似是陷入昏迷。
女子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五公子嘴邊下巴上的血跡,待照顧完自家主子後,才轉身抬頭,看向了站著猶如木樁的言一色和躺地上人事不省的無紅。
“公子要帶你們回府,願不願意?”
女子聲音很冷,但還算得上有禮,聽起來似在問詢,但言一色知道,一旦自己敢說不願意,她定然要用不友好的方式將自己帶回去。
主動答應,待遇還能好點兒。
去寧王府轉轉也不錯,看看住在裡頭的牛鬼蛇神到底打她什麼主意。
言一色純樸憨厚地笑了笑,識時務道,“願意!我家小姐也願意!”
……
五公子的馬車出了東宮,走的側門,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體弱昏迷過去的五公子坐在舒適的馬車中,言一色和被強制弄醒的無紅可沒坐馬車的資格,兩人靠兩條腿,跟著馬車後頭走,左右兩邊都是侍從,以防她們逃跑。
言一色無所謂,她能讓自己的身體變的輕若無物,走多遠都不累,相當輕鬆自在,無紅和她是另一個相反的極端,腳步沉的似乎長在了地上,陰沉著臉,失魂落魄。
一行人在寬敞乾淨的大街上前行,忽然,隊伍的末尾裡,言一色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隨之,一道爽朗熱烈的男音響起,很是焦躁,“讓一讓,讓一讓,別當本公子的道!”
很快,馬蹄聲逼近,高大駿馬從言一色左側方向經過,她轉頭瞅了一眼,就見馬背上竟坐了兩個男子,拿著韁繩御馬的坐在後頭,從穿著上看像個侍衛,大喊大叫一身富貴的男子在侍衛懷裡,面色有些迷茫頹靡,像是宿醉後才醒沒多久。
“都怪趙老七那個損東西,昨夜幹什麼不好非拉著本世子喝酒,害的本世子睡過了頭,誤了東宮的熱鬧!”
出自富貴男子之口的一串怨罵,在言一色耳邊叫囂而過。
忽然,男子的聲音再度響起,飄進言一色耳朵,“咦?這不是寧王府的馬車?哈,這不是五公子的貼身婢女菡萏?你家公子在馬車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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