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的花盆砸中了小軒子的後腦,安哥和他離得近,側臉被重颳了一下,破了皮,見了血絲。
“啊!”
“哎呦!”
安哥捂著自己的臉,齜牙咧嘴地叫換,小軒子被砸蒙了,捂著腦袋還起不來。
安哥緩過勁兒,一轉身,看見了站不穩坐在地上的雪詞,醜陋的臉驟然扭曲猙獰,拉上小軒子,兩人就像見紅髮瘋的鬥牛,不要命地朝他撲過去!
三人撕打了在一起,不,準確地說,是兩個人在打,一個人在捱打。
安哥也不顧忌雪詞那張臉了,巴掌扇得啪啪響,“你動啊,反抗啊,打我啊,再拿花盆砸啊!怎麼又裝孫子了?你個孬種,狗孃養的癟三……呦,我明白了!”
一聲奸笑,抬手朝雪詞胸口一抓,撕破他的衣襟,又一把薅住他的頭髮,提起他的腦袋,眼神陰冷,“剛才那是想英雄救美!周美人確實是個美人,但你……哈哈哈,淨身沒根的下賤玩意兒,還當自己是男人?做你的春秋大夢!”
“小軒子,扒了他的褲子,讓他自己好好看看,清醒清醒!”
安哥鬆開他的頭髮,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雪詞像沒有重量的娃娃,一歪就趴在了地上,他鼻青臉腫,鮮血從鼻子嘴巴流出,眼皮聳拉著,如任人擺弄的木偶,殘破不堪。
小軒子一臉興奮,二話不說就去扯雪詞的褲子。
言一色蹲在假山某高處,左小腿直立撐起,右腿彎曲壓低,手臂隨意搭著,手指在膝頭輕點,清涼的眸光釘在雪詞身上……真是個怪人,明明是高手,卻任由那兩個廢物欺辱打罵,只在周美人受害的時候才肯反抗,什麼鬼?
“慢著!只要你們放過他,我什麼都答應!”
本在安全地帶焦急打轉的周美人,忽然衝過來,護在了雪詞面前。
雪詞唯一沒折的手指,微微一動。
言一色看著挺身而出的周美人,好笑地嘆口氣,被感情衝昏頭腦了啊。
她活動了下手腳,站起身,審視著下頭的幾個人。
周美人原本是有機會跑的,跑回宮中保全自己,或是在路上找人過來幫忙,怎麼都好,但看雪詞不閃不避被打的樣子,她無論如何也邁不開腿!
小軒子看向安哥,安哥重哼一聲,因周美人的示弱,心中更加囂張,彷彿自己是個王者,她和雪詞都是他的奴隸。
他一腳踩在雪詞的臉上,嘴臉噁心,“那就請美人娘娘,親手扒了他的褲子!反正你們早就苟且在一起,這種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做!”
周美人鎮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眼睛移開,不忍看雪詞被人如此侮辱,淚水溢位眼眶,貝齒將唇咬出了血。
“美人不願意?”
“我做!”
周美人抬腳上前,靠近了雪詞,也靠近了安哥。
“哎呦,已經晚了。”
安哥出爾反爾。
“你耍我!”
周美人怒,安哥的鹹豬手朝她伸開,眼神陶醉,“來吧美人,讓哥抱抱。”
周美人神色一狠,抬手要摸頭上的簪子,卻不想被小軒子從背後抱住。
她驚慌掙扎,卻毫無用處,就像掉入了泥沼,越掙扎越絕望。
前有豺狼後有虎,周美人手腳冰涼,本能地掙扎著,腦中一片空白,心底只有一個聲音,清晰無比——
她一定要讓這兩個人碎屍萬段!一定!
‘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