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主僕二人已經跟蹤這艘商船多日,對方一直不為所動,依然以之前的速度行駛,怎麼突然選擇這個時機跳海。
古晉瑜想不透。
霍連仁一句話點醒古晉瑜,讓他如醍醐灌頂。
霍連仁說,“跳海,還真有可能。只是他們為什麼選擇現在跳海,早不跳完不跳,怎麼現在跳海。”或連恩雙手叉腰,“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人通風報信?”
就是這句‘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
古晉瑜覺得很有可能,“也許真的有人通風報信。你可別忘了,既是魔族的人,那就什麼妖魔鬼怪的東西都有。也許這海里就藏著他們的同夥。”
這一句同夥的聲音傳到海底,傳到那個負責監視這二人的那隻海魚的耳裡。海魚未免行蹤暴『露』,不得不向深海潛去。
這一遊行的動靜驚動了海面上船隻上的古晉瑜,“想跑,哪那麼容易。”
古晉瑜臨出發之前將他的軟弓折成腰帶狀,扣在腰上好方便攜帶,此時正好派上用場。他抽出軟弓,對著海上水波遊動的地方『射』去。巨大的『射』力穿透水波的阻擋,直接『射』中那條魚的中心位置。
那條魚急急遊走,卻發現弓箭上纏有細線。她的身體非凡不能忘深海游去,反而裡海面越來越近。
古晉瑜纏著手裡的細線,將那條魚抽出海面,拉到甲板上,是一隻紅黃相間的海魚,足有三尺長,嘴裡一張一合的喘著氣。
霍連仁拔出到,抵著他的腦袋,“說,是不是你給船上的人通風報信,讓他們集體跳海的?”
海魚翻過自己的眼珠,不搭理霍連仁。
古晉瑜纏著手裡的細線,將弓箭頭往外拔出一分,“說還是不說?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燉了。正好海上漂浮幾日,未沾葷腥,就拿你解饞。”
古晉瑜說起這個,突然想起池蕭蕭,好像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弓箭頭穿透身體,往回抽拉,疼的海魚倒抽一口涼氣,連連求饒,“說,我說。是有人把訊息告訴我,讓我傳遞給這艘船上的人,等他們撤離之後,再讓我潛伏在水裡,監視你們。”
“是誰把訊息傳遞給你的?”霍連仁拿劍抵著海魚的腦袋問道。
海魚不為所動,『逼』的霍連仁專注他體內弓箭頭上的細線,準備拉拽。
海魚不怕死,但是怕這種疼的感覺,連連阻止,“你別拉,我說。是海龜,他能上陸地。他得到訊息,再把訊息傳遞給我。”
“是誰把訊息傳遞給海龜?”
海魚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
霍連仁不相信他真的不知道,覺得他只是在說話,揪起細線,連著穿透海魚身體的弓箭,將海魚的身體直接提了起來,“說還是不說。”
海魚的身體被吊著,“我真的不知道,海龜沒說,我也沒見過。他只是說京城裡出了大事,這批送貢品永遠都不要再回京城。”
“京城裡出了什麼大事?”古晉瑜追問道,他們才離開幾日,應該不至於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可看這還有的說話口氣,也不像是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