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語吟原以為會得到天師府莫天君的庇佑,誰知道莫天君轉頭就將她送進宮裡,獻給太子。
更沒想到,太子古崇煥根本就是個魔鬼,有著嗜血殘忍的癖好,將她折磨的傷痕累累。
池蕭蕭下巴揚起,對著池語吟陰冷的眸子,笑意展開,舒暢極了。
有什麼比看到池語吟受盡折磨更讓她開心呢。
池語吟說的對,殺人只是一招之間的事情,痛苦也只是一瞬。
如果把她扔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日日遭受這樣的煎熬,會比埋了她更能讓她心情舒暢。
正如她對洪詩眉所做的那樣,讓她活著死,死了生,週而復始。
池蕭蕭收回扎入肌膚的冰錐,抽離冰錐的肌膚立刻凝出一層血霜,踏著幽幽的步伐,幸災樂禍的離開寢宮,臨走之前不忘刺激一下池語吟,“有空記得回去看看你娘,她想你得很
。”
池語吟眼睛勾著,看著池蕭蕭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宮殿,才疲軟的癱倒在榻上。緊繃的情緒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羞怯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她的雙手緊緊攪著,將棉被揉成一團,視線漸漸迷糊。她暗暗發誓,今天所受的屈辱,總有一天會在池蕭蕭身上找回來,要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池蕭蕭剛從寢殿出來,一道柔和爽朗的笑聲傳來。腳步一頓,駐足靜聽,好像是古晉瑜。
他真的進宮?
那也沒關係,反正我也是進宮,來找池語吟的。
不對啊,我現在應該在休息。
本來就是因為不想與他同行,這才獨自一人行動,她才不想與他打照面。
撞上他,估計又是一陣無聊的說教。
池蕭蕭握手捶捶自己的腦袋,一個閃身側影,飛身上了屋頂,凌空幾個躍步,離開皇宮。
古晉瑜陪著太子談笑風生,說的並不是朝堂的官事,而是坊間吃喝玩樂的趣聞。
他在宣武侯府等候許久,也不見池蕭蕭出來,反而見到被抬出來的劉禹辰。古晉瑜從搬運劉禹辰計程車兵口中得知,池蕭蕭從侯府後門出了侯府。
古晉瑜立感不妙,馬不停蹄的趕來皇宮,藉口探望太子,與太子一路寒暄。
眼角瞥到池蕭蕭已經離開之後,古晉瑜並無心思與太子糾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輕咳了幾聲。
“皇叔,是感染風寒了?”太子古崇煥也不喜歡這個十一叔,他總認為這個皇叔是他強勁的對手,雖然心思不在朝堂之上,但是在朝中頗有威嚴,很受人愛戴。
半點功業沒有,也就皇帝念恩,感激他讓位之賢。
“小風寒,不礙事。”古晉瑜拂袖遮面,輕輕咳嗽,算是給太子的回應。
“那皇叔要多注意身體。”古崇煥衝著太子說完,就轉身吩咐隨行的太監,“宣太醫,去舒王府,給皇叔診治。”
這也是變相的逐客令。
古晉瑜眉頭微蹙,他今天被人趕了三回,單是池蕭蕭就連下兩道逐客令,讓他的面子很是經受不住。
“多謝太子。”古晉瑜衝其行了作揖禮,表明自己的臣子身份,上了太子準備的坐攆,被送回到舒王府。
舒王府門口,霍連仁在焦急的等待,不時的抬腳觀望,臉上神色凝重,知道古晉瑜的身影出現他的視線,他才感稍稍安心,立刻迎上前去,“爺,邊境出事了。”
古晉瑜衝其使使眼色,緩慢的下了坐攆,待送行的宮人離去之後,才對霍連仁說,“出什麼事了?池丁原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