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偏偏又良善柔弱,不喜歡與人爭搶,只是潛心研究自己的醫術。
“罷了,看在你們求情的面子上,姑且先饒了她。但是記住,只有這一天,她要是明天低頭認錯,我便不做追究。要是還是執迷不悟,就不能怪我。”
池語吟語氣歡躍,“放心吧,爹爹,我跟娘會勸她的。”
隨後池語吟和洪詩眉回到自己的秋蘭園,開始準備晚飯,順便等待時間過去,晚上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池蕭蕭站在祠堂裡,屋外圍著一圈護衛,池丁原始終沒來。等待的時間太久,她覺得百無聊賴,逐個辨認祠堂供奉的靈位,池家祖先她一概不認識。
池丁原是布衣出身,並沒有那麼考究的家世。官拜封侯之後,才開始修建家譜,將祖上凡是能說的上名號的都立入家譜,好不容易湊齊這一屋子的靈位,看著顯得人丁豐旺。
突然門被開啟,池語吟和洪詩眉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一個提著食盒,一個端著換洗的乾淨水盆。
池語吟滿臉擔憂,疾走兩步,假裝握住池蕭蕭的手,一臉的痛惜,“姐姐,你受苦了
。”
池蕭蕭看著兩個不來自熟的陌生人,不耐煩的甩開她們的手,退到一邊,“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池語吟和洪詩眉對視一眼,淚眼低垂,“姐姐,我和娘已經跟爹求過情,家法已經免去,你不會有事了。”
洪詩眉放下手中食盒,拿出兩碟糕點和一隻烤雞,“對啊,我和吟吟在庭院跪了很久,才換來你爹的同意,你可要珍惜。”
無事大獻殷勤,必有蹊蹺。
池蕭蕭根本不認識她們,平白無故的幹嘛替她求情,無來由的對她們心生幾分防備,可是看到噴香四溢的美食,又處在搖擺不定的位置。
從她昨天進入侯府,一直折騰到現在深夜,兩天時間,她還滴水未進,又不是鐵打的身子,如今正餓的飢腸轆轆。
她拿起一塊糕點,遞給池語吟,“你辛苦了,你先嚐嘗。”
池語吟的笑容一頓,又恢復如初,她明白這是池蕭蕭在試毒。
她們是不會蠢到在食物上動手腳。
她接過糕點,咬了一口,“謝謝姐姐,就知道姐姐最疼妹妹。”
池語吟嘗過一個糕點,又嚐了另外一疊糕點,還從烤雞上撕開一塊,依次品嚐過後,“姐姐,你怎麼不吃啊。明明是來給你送飯的,怎麼只有我在吃,倒顯得我沒有規矩。”
池蕭蕭確定食物沒有下毒,她拿過糕點,放在嘴裡輕輕咀嚼。她心下好奇,這母女兩究竟是什麼人,這女孩為何稱呼她為姐姐。
池蕭蕭坐在蒲墊之上,很快就將食物一掃而空,池語吟母女始終沒走,一直在身邊待著,倒是讓她很不舒服。
池語吟將換洗的臉盆退到池蕭蕭面前,將洗臉的毛巾遞給池蕭蕭,“姐姐是個美人,可不能弄的跟個小髒貓似的。我們雖然跟爹爹求情,替你免了刑罰,可你還不能離開祠堂,今晚就委屈姐姐在祠堂裡待著。”
池蕭蕭遲遲沒有接過毛巾,若有所思。她不喜歡這母女兩,對她們有著莫名的恐懼,不自覺的想要保持距離。
池語吟看了一眼母親,衝她使使眼色。洪詩眉很快反應過來,接過毛巾,“蕭蕭是千金小姐,怎麼能親自動手,我來幫你梳洗吧。”
“不用。”池蕭蕭從洪詩眉手中抓走毛巾,放在水盆裡浸溼,敷在臉上,將臉上擦洗乾淨,然後將毛巾丟進水盆,交給池語吟母女收拾。
毛巾丟進臉盆,激起並不大的水花,差點濺到洪詩眉身上。洪詩眉驀然彈起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指著池蕭蕭便要發火。
池語吟怕母親壞事,連忙拉住洪詩眉,臉上揚著虛假應付的微笑,“姐姐,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們就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