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府內,淡雅的書房中,江清月輕柔的轉動的皓腕,將毛筆輕順的落在了面前的宣紙上。筆鋒遊走,飄逸的在宣紙上勾勒著精美的線條。
白畫在一旁研著磨,靜靜的欣賞著江清月的畫。
“沒想到,居然是淑貴妃,我還以為是皇后呢。”
觀賞片刻,白畫突然開口低唸了一聲。
在白畫的認知中,淑貴妃雖與江清月有仇,但她卻認為江清月最大的敵人應該是皇后才是。
“沒想到她也有這本事。”
想到淑貴妃竟然驚動了楚帝,白畫對淑貴妃的能力,又有了一定的認知。
“怎麼,在你印象裡,淑貴妃如此不堪?”
江清月看著自己精心畫的一匹駿馬,滿意的將毛筆落在了筆架上。
“不是不堪,只是有些意外。”
淑貴妃之前一直都沒有直面針對過江清月,就算是太湖宴會那次,她也只是隨聲附和。所以在白畫看來,淑貴妃應該是一個識大體之人。
畢竟,赫連家的落敗,純粹是他們咎由自取,這也不能怪到江清月的頭上。
“她不過是沒找到機會罷了,給她個機會,她還不抓的牢牢的?”
江清月早已猜透了淑貴妃的心思。
雖沒有證據證明,但畢竟赫連平章死之前只見過江清月。
就憑這一點,淑貴妃就不可能不針對江清月。
淑貴妃遲遲不針對江清月,其實原因有二。
江清月身為皇室中人,若想針對她,淑貴妃必須仔細籌劃。
其二,淑貴妃自知沒有母家撐腰,權勢也大不如前,能低調自然還是低調行事為好。
“但是小姐,蕭奕陵還在,你不怕他報復嗎?”
白畫有些擔憂,蕭奕陵與淑貴妃同一血脈,就算蕭奕陵心有舊情,但在親情面前,恐怕蕭奕陵還是會選擇自己的母妃。
畢竟江清月已事嫁為人婦,不可能在與蕭奕陵有任何瓜葛。
“他現在自己都分身乏術了,哪有空管這些?”
江清月笑了笑。
那日莊子中所發生的事江清月也已經早已聽說,雖然她沒有親自在場,但她佈置的眼線可是遍佈京城大小角落。
如果說,之前蕭奕允與蕭奕陵之間只是政敵,那現在他們肯定是死敵了。蕭和婉一死,蕭奕允恨毒了蕭奕陵,還不卯足了去對付蕭奕陵。
“王妃!”
二人說話間,子騰抱著一個大約兩三歲的孩童,走了進來。
“小寶,來姑姑抱。”
看到子騰懷中的孩童,江清月張開雙臂迎了上去,順勢,將孩童接到了自己的懷中。
“姑姑!”
小寶稚嫩的童音瞬間令著冰冷的書房充滿了溫馨。
“小寶真乖。”
江清月看著懷中的孩童,喜歡的緊,不知不覺,笑容已經掛滿了臉頰。
這個孩童就是葉芽與赫連紀雲的遺孤。
自打江清月將其送給靳家撫養,每到逢年過節,她都會去看望。
時間一長,這個孩童和江清月自然是極其親近。
孩童小名叫小寶,大名叫靳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