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從江鶴軒的墓地回來後便一直一個人呆在屋子裡,誰也不想見。而屋外的風好似也在這一刻迎合著江清月此刻的心情,刮的尤為猛烈。
暗無星月的夜晚,狂風不斷用力拍打著院內老樹的枝葉。
在一陣嘩嘩聲響下,白畫的哀嘆都被淹沒在了烈風中。
自從江清月回來後,白畫和子騰誰也不敢去打擾,只得靜靜的坐在庭院中的石亭內。
一開始二人彼此也是互相沉默。但時間一久,白畫那原本憂慮的心便再也難以抑制。
一聲聲的哀嘆,令一旁的子騰深感憂慮。
“白畫!要不然,你進去看看吧。”
子騰知道白畫心中的擔憂,便想勸她去親自看看。
“小姐,不讓我們打擾,還是等會吧。”
白畫看向江清月的方向始終都是心緒不寧。但白畫了解江清月,越是在她難過的時候,她越不喜歡身邊有人陪伴。所以白畫還是抑制住了心中的擔憂。將獨處的空間留給江清月。
“別擔憂,她比你想象的堅強多了,不會有事的。”
子騰與江清月相處的不多,但是他能夠從江清月的言行看的出來,江清月絕對不是這麼輕易便能夠倒下的人。
白畫也知道,如果是平時,江清月絕對不會被輕易的打倒。但今天江清月遇到的卻和以往大不相同。
自己父親的陵墓被如此侮辱,讓其在九泉之下都難得安寧。
這對江清月是何等的打擊。白畫真的不知道這次,江清月會不會還能平安的度過。
“小姐的命,實在是太苦了,好不容易過兩天安生的日子,如今又遇到這樣的事。”
白畫難過的將頭搭在了子騰的肩膀上。
子騰滿臉柔情,看向白畫,柔聲的安慰。
“你放心,有殿下在呢。”
“嗯!”
白畫現在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寄希望蕭奕恆能夠早點的歸來。
子騰就這樣一直坐在白畫的旁邊,溫柔的將其輕摟入懷。
周圍的空氣中再次瀰漫著沉沉的寂靜。
在這種沉默中時間還在緩慢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白畫突然抬頭看著子騰說道:“我昨天聽一個大師說,人的命運一開始就是被安排好了,一切皆有定數。”
白畫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說,江清月這一生的苦難本就是上天註定。
她不想其受苦,但又能力有限。
也許這樣的說辭,只是白畫想給自己找一個安慰而已。
此刻白畫的內心是矛盾的。
她既想江清月能夠脫離苦難,但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怎麼?你信命?”
子騰有些啞然失笑。
“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