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月的閨房此刻充斥著一股血腥之氣。月牙在濃重的壓抑下,看著受傷的男子,關切的問道:“俞懷,你這是怎麼了?其他人呢?”
從月牙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這名受傷的男子月牙認識。
“小姐走後,出現一大批的黑衣人,他們二話不說,直接衝進小姐房間裡,見人便殺,他們武藝高強,人數眾多,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之後,他們便開始放火,將整個院子都燒光怠盡,其他的弟兄,全部遇難,只剩下我一個人死裡逃生,後來,我僥倖被先前的那個人將我救下,不然,恐怕,我也得死在那兒了。”
俞懷說話時,氣息紊亂,極為虛弱,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至。
“是誰做的?”
月牙此刻腦海中預感到不好,也許接下來的答案就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許楚然”
俞懷虛弱的有些搖搖欲倒。“許楚然!”月牙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以知幕後之人是誰。他是赫連紀雲的副將,常伴赫連紀雲左右。這點月牙瞭然於胸,她看著面色慘白的俞懷,心生關切下,連忙起身走到俞懷身前,蹲下身子捂著俞懷肩上的傷口,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來人!”
看著月牙的手瞬間被染成鮮紅色,蕭奕恆緊忙叫進來兩個侍衛。
“殿下!”
兩個彪形壯漢一來到蕭奕恆的身邊便立刻行禮
“你們先把他帶下去,找個大夫看看。”
“是!”
兩名壯漢立刻將俞懷攙扶下去,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中。待侍衛走後,赫連清月緩緩對著月牙說道:“你現在知道赫連紀雲有多狠了吧?”
“你到底做了什麼?”
看到跟隨自己多年的侍衛竟傷如此,月牙憤恨的盯著赫連清月,竭力嘶吼。
“你明明猜到是赫連紀雲所為,你到現在都還想要逃避?”
赫連清月的問令月牙極近崩潰。
“他不會這麼做,他不會這麼對我。”月牙想用奮力的怒吼,釋放內心沉重的傷痛和壓力,當她用完最後的一絲力氣後,月牙也只得無奈的癱坐在地,帶著滿聲哭腔指責著赫連清月。
“一定是你,是你,你為了打倒他,為了拆散我們,你才是罪魁禍首。”
人道最絕望的時候,往往還是不會面對現實,月牙此刻感到了深深的窒息,她把赫連清月看做成了一個發洩的視窗,一切都是從她而起,一切也都由她而痛。但她知道,痛的源頭在那裡,只是她沒有勇氣去承認。
蕭奕恆在此時看向了子騰,示意他說出實情。不得不說,蕭奕恆雖然平時一副慵懶淡然,但在某些關鍵時刻,他的狠辣確實無人能比。月牙的痛在蕭奕恆看來確實最好的時機,蕭奕恆要在月牙的傷口上在狠狠的補上一刀,讓她痛到極致,最後歸於絕望。
“我只是按照殿下的吩咐,透露一些資訊,讓赫連紀雲知曉。訊息的內容大概就是【有人已經知道孩子的存在,並且開始懷疑月牙的身份。】訊息一出,誰知赫連紀雲竟如此狠絕。他派出自己的副將,帶著一群絕頂高手,要將月牙及其身邊的侍衛全部屠殺,殺完了之後,怕有生還,還放了一把火。我們只去了三個人,實在不是對手,這才勉強只將俞懷救了出來。”
子騰的一番話,說的月牙瞬間滴出了血一般的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