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城的午後充斥著慵懶的氣息,但赫連清月的住所內卻並非如此,蕭奕恆與白畫在書房正在謀劃著一件重要的事。
“可是小姐,我看見那邊有好幾個武藝高強之人,你看我能夠把他搶出來嗎?”
想起晚上的事,白畫有些擔憂。
“誰說讓你一個人去了?”
赫連清月看了一眼蕭奕恆,還未把話說完,白畫突然看著蕭奕恆,眼睛一亮,笑笑的說道:“哦!我說怎麼這時候,四皇子會來這裡,原來小姐是找四皇子來幫忙的!”
“我可沒說我要幫忙。”
蕭奕恆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嗯?”
聽到蕭奕恆的回答,白畫開始有些不解了。
“郡主!”
就在白畫疑惑間,蕭奕恆身邊的侍衛子騰,突然懷抱佩劍,一個閃身,來到了赫連清月的身前。
“他?”
因為之前子騰將他帶到房頂的事情,白畫對他始終存有不滿。她吃驚的指著子騰,瞬間流露出了滿眼的不悅。子騰與白話畫四目相對,自然看出了白畫對自己的嫌棄,但子騰始終不喜不怒的站在那裡,一句反駁與抱怨都沒有說。
“子騰侍衛,武藝高強,和你又是老相識了,四皇子特意將其叫來,晚上保護你一起行動,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白畫不敢對蕭奕恆不敬,但此刻,在她望向蕭奕恆的眼中,還是隱隱帶著些許小小的怨念。
“子騰,照顧好白畫!”
蕭奕恆完全沒有理會白畫不悅的情緒,看著子騰,他與赫連清月,你一眼我一語,輕描淡寫的就將此事定了下來!
“是!”
子騰手抱寶劍,對著蕭奕恆彎身行禮。
“那邊可有好幾個人,你一個人能行嗎?”
見投訴無門,白畫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子騰,她仰頭不削的注視著面前的彪形大漢,滿眼都寫著:“你別跟我去!”子騰站在原地,完全無視白畫的警告,與其平和相對,隨即悠悠然的說道:“你放心,保證你能夠活著回來!”
“你....”
這是子騰第一次與白畫直接對話。但二人第一次的對話,已經將白畫氣的無言以對。白畫指著子騰,只得怒目相瞪,來發洩自己內心的憤怒。看著那粗獷的男子在自己的面前洋洋得意,白畫恨不得將他直接哄出赫連清月的書房。赫連清月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吩咐道:“好了,等回來,你們再爭個高下吧!”
“是!”
子騰倒是答應的痛快,只留下白畫自己在那裡暗暗不快。
“對了,子騰,你將這個拿上。”赫連清月將手中的一張字條遞給子騰道:“等把孩子接走後,把這個給他們留下。”
赫連清月故意將孩子帶走,然後再引月牙,獨自見面,只有讓月牙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赫連清月這裡,她為了孩子的安全著想,才不會伸張。
“好!”
子騰瞬間就將字條收了起來。
安排完晚上的事情,子騰很快就離開了赫連清月的書房,蕭奕恆則留下來陪著赫連清月一直聊到傍晚時分,才不舍的離開。
時間在消無聲息的流逝,很快便來到了深夜。
此刻,在距離城外,月牙所住的別苑不遠處,白畫與子騰正躲在一棵老樹下,隨時準備伺機出手。子騰手抱長劍,背靠著老樹,正在閉目養神。而相比於他,白畫此刻就要緊張很多,她時刻注意著院內的動向,不敢有一絲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