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白畫的探知,赫連清月突然在腦中捋順了一些雜亂的思緒,將這些捋順的思緒從新回想一遍,月牙和赫連紀雲之間的種種便在赫連清月的腦海中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
“他們兩並沒有什麼,為何要避嫌。”
白畫有些不解。
“對啊,若是他兩沒有什麼,為何要避嫌?”
赫連清月反問道。
白畫思慮再三後,突然煥然大悟。
“小姐是說,她兩有私情?”
白畫在想到這個答案後,又細細的回想了一遍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卻還是感覺小姐和自己的猜想與她看到的實情極為不符。
“據我這幾天觀察,若說有情,那也應當是二少爺對靳言小姐,這幾天,他對靳言小姐可殷情了。”
“他對靳言不是有情,而是別有用心。”
赫連清月一眼便猜出了赫連紀雲的詭計。她的推測也是有理有據。
赫連紀云為人自負,一向眼高於頂,這樣的人又怎會看上平平無奇的靳言,如果他們在一起,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靳言背後的家室。赫連紀雲就是看中了她父親是楚國尚書,所以向藉由其父的實力,讓自己更進一步。
“那他對月牙是真心的嗎?”
白畫對月牙的印象不錯,她不想自己的朋友,被別人欺騙。所以不免關心的詢問著赫連清月對此事的看法。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小姐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
“赫連紀雲這種人,骨子裡,不甘於人下,為人自負,在他眼裡,只有利益,哪還有什麼真情可言,對靳言如此,對月牙更是如此。”
“那怎麼辦,我要告訴月牙嗎?”
聽到赫連清月的分析,白畫不禁更加為月牙擔憂。看著白畫憂心忡忡的樣子,赫連清月也不想她去做無用功,所以勸說道:“你現在去告訴她也沒用,她若是能夠明白,也不會看著赫連紀雲與靳言如此親密,卻當做沒看見了。”
這世間的女子,哪個能夠忍受,自己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和他人恩愛,就算是大楚男子都能三妻四妾,但是嫉妒總歸是要有的,若不是月牙處處為赫連紀雲著想,被赫連紀雲洗腦,怎麼會如此。
“月牙也真是的,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赫連紀雲,寧為人妻,不為人妾,這個道理,難道她都不懂嗎?雖然她出身丫鬟,但是也可以找一個,情趣相投,為其傾心之人,大富大貴有什麼好的。”
白畫越想越是替月牙不值。
赫連清月聽著白畫的抱怨,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她望著窗外湛藍的天,悠悠的說道:“白畫,其實我們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有些人喜歡錢財,有些人喜歡自由,有些人喜歡找一個愛的人,相伴一生,有些人則喜歡懶散度日,對於每個人的追求,我們只需要尊重,不用去強求。”
赫連清月這話是說給白畫,也是說給自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翩翩身影。
對於蕭奕恆的想法,赫連清月不能去強求他改變,但尊重的結局也許就是逼自己嫁入皇宮。
“恩!”
白畫在聽完赫連清月這番話後,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將那個身影揮散在虛空,赫連清月突然回頭說道:“還有,你不會真以為月牙就是一個丫鬟吧?”
白畫看著那清澈的目光問道,“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赫連清月回到了白畫的身邊再次坐下後說道:“月牙身上的氣質,絕非丫鬟所有。”
打從第一次看到月牙,赫連清月就發現,月牙雖是丫鬟裝扮,但她氣質清秀,膚白粉嫩,絕不是一個整日勞作的下人應有的膚色。在看她不甘趨於人下的性子和高貴的氣質,完全就不是一個丫鬟下人該有的脾性。雖然赫連清月與她交際不多,但哪怕只與她匆匆幾面,月牙骨子裡的小姐氣,也是極為明顯。
“那她到底是誰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