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呢?你把白畫弄哪去了?”
赫連清月趕緊轉移話題。
“你不用擔心,她是你的貼身婢女,我自然不會為難她,我讓子騰帶她去玩玩,也好放鬆放鬆。”
“你的情報工作做的倒是真充分。”
赫連清月自然知道,蕭奕恆的出現,一定是他事先就已打聽到了自己被罰跪祠堂的事,隨後便自然而然知道了自己生病的事。
蕭奕恆並沒有理會赫連清月的話,他溫柔的攪拌著碗裡的湯藥,款款走來,到得榻前,他翩翩而坐,盛起了一勺湯藥,放到嘴邊輕柔的吹了吹,隨即,將湯勺遞到了赫連清月嘴邊。
赫連青雪目不轉睛的看著蕭奕恆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好似是在看一副儒雅的風景畫。那舉手投足間的溫文爾雅與翩翩瀟灑深深的吸引著赫連青雪。看著淡雅出塵與儒雅瀟灑在眼前交匯,這般美麗的風景,令赫連青雪羨慕不已。她臉上掛著微笑,心中默默的期待著:“我什麼時候能有一個自己的心上人啊!”
蕭奕恆如此親密,赫連清月有些不太習慣。她往床裡挪了挪,探出的玉手準備接過蕭奕恆手中的湯勺,見玉手伸來,蕭奕恆舉著湯勺的手往回一縮,並沒有讓赫連清月如願。
“你卻是病的很嚴重,還是我來吧!”
蕭奕恆溫柔的勸說,聽的赫連清月心中溫暖。她沒有在躲閃,輕輕的喝下了蕭奕恆喂來的湯藥。
二人眼神交匯,都從對方的目光中讀到了“赫連暮雲”四個字。
其他人若是看到二人如此,早就避讓而去,但赫連青雪卻單純的可愛,她始終站在床榻邊,愣愣發呆,一直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蕭奕恆見此,只得提醒道:“青雪,你是不是還有事情需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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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二人要談論赫連暮雲,那必然是要將赫連青雪支出去,在這赫連家,除了赫連平章,清月和蕭奕恆認為,不會在又人知道赫連暮雲的存在,所以,赫連青雪也不可以知道,她這般單純,蕭奕恆與清月都不想將她捲入這場爭鬥之中。
聽到蕭奕恆的話,赫連青雪收回了思緒,但她還是沒有聽懂蕭奕恆的意思,所以呆呆說道:“我沒什麼事啊!”
“你再好好想想?”
蕭奕恆眼睛直直的盯著赫連青雪。
接受到蕭奕恆冷冽的目光,赫連青雪呆楞片刻,突然回神道:“我好像想來了,我確實還有點事。”隨後,她對著二人說道:“姐姐、姐夫,我先走了。”說著,赫連青雪頭也不回的小腳踱步,跑出房門,回身將門關了起來。看著關上的房門,蕭奕恆微笑的說道:“我挺喜歡你的這位妹妹,但就是不怎麼聰明。”說完,蕭奕恆收回目光,對赫連清月說道:“你沒事,不要總嚇唬她。”
“我只是在提點她。”
赫連清月簡單給出了答案後,便嚴肅的問向蕭奕恆:“關於赫連慕雲,你知道多少?”
關於赫連家嫡子的這個訊息,是蕭奕恆透露給她的,那麼,自然蕭奕恆應該比赫連清月的知道的更多才是。
蕭奕恆放下湯藥,回憶著說道:“之前,我去青雲寺,正巧碰見林氏去青雲寺禮佛,就在那次,她求得過一支籤,上面寫著,’姚能遇仙,茂林松柏正興旺,雨雪風霜總莫為,異日忽然成大用,功名成就棟樑材。’這本是一支上上籤,我開始以為她只是為赫連平章或者赫連磬音所求,但是她在解籤的時候卻說道,‘我不求他官運亨通,我只是祈求他能夠在那種環境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讓我有生之年,有機會見見他。’其實說這句的時候,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她說的那種地方,到底是哪?難道這個人並沒有在她身邊?照理說,這女子求籤一般都會許給身邊最親的人,例如夫君,孩子,或者父母,這些人,都能夠見著。”
“若是當時,她是為了以前的戀人所求呢?”
一個女子在嫁人後,再不能見得人,這其中,是她曾經的戀人的機率很大。
“我也想過,直到她掛平安福的時候,我才發現其中的秘密,她掛了兩張平安符,一張上面是給赫連磬音求姻緣的,而另一張則寫著‘願慕雲能夠平安喜樂’,慕雲,這個人我也從未聽過,我私底下也找人查過,也沒有,當時我想著會不會是她以前的情人,林氏這個人,雖然刁鑽,但是也出生大家,極其恪守婦道,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況且慕雲,紀雲,兩人的名字如此相似,這樣看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她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而且這個孩子應該還在世上。”
“那這個赫連暮雲應該是被送出去的。赫連平章也應該是知曉此事。不然,她一介女子,怎麼會做出如此膽大之事,如今看來,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還在世,但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在哪。”
聽完蕭奕恆的話,赫連清月分析道。
“一個母親,甘願將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裡面定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