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月站在靈位前,環顧左右,眉頭緊鎖。回想起她在離開水雲澗之前,蕭奕恆與她說出這個秘密時的嚴肅表情,和一雙真摯的眼眸,赫連清月還是無理由的想要相信他。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默契吧!
“無風不起浪,我還是有些懷疑。”
赫連清月在一番思索後,還是給出了白畫自己想要查下去的決定。
“咳....咳....咳........!”
說完此話後,赫連清月突然輕咳兩聲。她自小體寒,祠堂到了晚上又是極其陰冷。雖然在來之前,白畫就想到了這些,也為赫連清月特意穿上了一些禦寒的衣物,但真到此時,他們才發現祠堂內的陰寒絕非她們所想的那般易擋。
這裡的寒冷帶著森森的陰暗,彷彿能夠鑽到人的骨頭裡。
這也是赫連傾城執意讓他們進入祠堂的目的。
“小姐趕快披上吧。”
見赫連清月輕咳不止,白畫急忙跑到攜帶的包袱邊,從中取出貂皮披肩,搭在了赫連清月的身上。
待給赫連清月披好,白畫便準備回身收拾凌亂的包袱,在她轉身的時候,因為離著牌位太近,白畫一不小心將主牌位撞到,她本來就膽小,如此一撞,空曠的祠堂內突然傳出清脆的“啪嗒”聲響。白畫聽後,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她雙眼微閉,雙手合十,嘴裡一直唸叨著,“祖先莫怪,祖先莫怪,我也是無心的,我這就將您扶起來。”
說著,白畫便要將撞到的牌位扶起,看見白畫如此害怕,赫連清月便走上前去,幫白畫將撞到的牌位扶了起來,邊扶,她還不忘逗弄白畫一番。
“白畫,小心晚上赫連先祖來找你!”
“啊.........!”
一聲驚喊,白畫瞬間脫離牌位,倒退而去。她雙手抱膝,全身顫抖的蹲在祠堂門邊,再也不敢看向那個森森的祭臺。
赫連清月眼疾手快的扶住欲倒的牌位,剛一扶住,她便發現在赫連家的主牌位下壓著一張字條,她將牌位放在一邊,拿起字條,展開一看,不禁驚呼:“白畫,快來!”
“小姐,你就不要嚇我了。”
白畫將頭埋在雙膝間,只有伴著恐懼的哀求聲,傳到了赫連清月的耳中。
“白畫,我們終於發現了!”
赫連清月此時也難掩心中的興奮,所以在與白畫的對話中,她的音調越來越高。
“真的?”
白畫在驚喜下完全忘掉了先前的恐懼,在赫連清月聲音落下的一瞬間,她便一路跑到了赫連清月的身邊,探頭,看向了赫連清月手握的字條。
“上面寫著什麼?”
在疑惑間,白畫和赫連清月清晰的看到了字條上的字跡。
“願先祖佑我兒,赫連慕雲。”
“難道蕭奕恆嘴中的嫡子就是赫連慕雲?可是,這個真有些奇怪,既然是真的存在,怎會不寫進族譜呢?”
赫連清月和白畫在看到這個字條的一剎那,腦中都浮現出了相同的疑問。
按著大楚的習俗,只要嬰兒出生即便是夭折,也會寫上族譜,但這個赫連慕雲,既然已取名字,上面又寫著,天佑我兒,說明他還存在於人間,赫連家族又是名旺貴族,怎麼會不將他列入族譜呢?
“只能說明,裡面還存在著其他陰謀。”
“既然這個嫡子真的存在,那也就是說,蕭奕恆說對了。既然連赫連家的族譜都無此人,說明,赫連家對此事是嚴加保密,這麼秘密的一件事,蕭奕恆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白畫與赫連清月看著這張字跡清晰的字條,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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