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二樓雅間,只剩下了赫連清月與蕭奕恆。
“不知道你要談什麼事?”
見房裡只剩他們二人,赫連清月便開門見山。她嚴肅的看著蕭奕恆,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倆的婚事。”
蕭奕恆對著赫連清月淡淡一笑,此話說的也是極為輕鬆。
“什麼?”
聽到這個答案,赫連清月失去了淡定。她驚訝的看著蕭奕恆,卻不知道怎麼回他。
“我說,我要和你談,我倆的婚事,現在你聽清楚了嗎?”
蕭奕恆提高音量,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
赫連清月毫無表情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輕飲幾口後,將其輕輕的放在茶桌上。至始至終,除了一句簡單的回答,她就再未多說半句,也沒有再看蕭奕恆一眼。
在赫連清月的餘生中,她從未考慮過婚姻之事,父親的死還蒙著層層迷霧,赫連清月怎可如此自私。而且,就算是要結婚,她也從未想過是跟面前的這位皇子。他們沒有感情焦急,匆匆幾面之緣,又何談結婚二字。
赫連清月現在突然感覺,這個四皇子做事竟有一些輕率、隨意。
“我是認真的!”
“如果四皇子還要執意要談此事的話,那就恕清月不能奉陪了。”
蕭奕恆的執著,已經讓赫連清月感到了厭煩。她起身就要離開這裡。
“我說的是合作。”
蕭奕恆背對著赫連清月離去的身影,看著眼前的茶杯,又說出了一個令赫連清月迷惑的答案。
“合作?”
赫連清月停下離開的腳步,望著雅間外,心念直轉。從蕭奕恆嚴肅的話語中,赫連清月突然意識到,蕭奕恆的這個提議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她確實想知道蕭奕恆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對!就是合作。你聽我把話說完。”
蕭奕恆從未見過這般冰冷的赫連清月。他知道自己的先前的提議有些唐突,他也感受到了赫連清月對自己冷漠的態度。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其實,他之所以提出這件事,也是有著他的用意。
說話間,蕭奕恆將赫連清月輕輕的拉回到座位上。見赫連清月並未執意離開,蕭奕恆在俊秀的眉宇間擠出了一個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
“那為什麼是我?”
赫連清月知道四皇子已經到了娶妻的年齡,楚皇也一直在為他物色合適的人選,但赫連清月並不知道,蕭奕恆為什麼要選擇她?這又和合作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最合適。”
“此話何意?”
赫連清月第一次在蕭奕恆的臉上看到如此堅定的表情。這更加讓她對這個合作產生了好奇。蕭奕恆是個聰明人,他有此想法,一定是有著他的謀劃,此時,就是對赫連清月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最佳時機。
於是他鄭重的說道:“因為我們是同類人,無依無靠,身後無任何利益關係。”
“就這麼簡單?”
赫連清月對蕭奕恆這敷衍的回答感到了不滿。
蕭奕恆並沒有理會赫連清月的抱怨,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讓赫連清月信服。於是他繼續說道:“清月,你現在是昌平公主的義女,又得太后賞識,皇親貴族,身後必有許多人,為了利益想要與你聯姻,但因為種種原因,你未必會嫁,但你要不嫁,就是違抗聖旨,這樣一來,你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成,就要受人牽制,對你來說,嫁與不嫁都沒有好處可言。”
“你很聰明。”
赫連清月的誇讚不僅僅是因為蕭奕恆對她未來婚姻的猜測。更重要的是,他其中提到的種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