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月看到赫連磬音,對著另外三人笑道,“真是巧,大姐姐就在我們對面。”赫連清月話音剛落,蕭奕陵與赫連青雪的視線立刻轉向對面的雅間,看到雅間內那痴痴的人兒,二人並未與其打招呼。與二人不同,蕭奕恆只是不在意的瞄了一眼,隨後淡淡道“的確很巧。”
“巧什麼呀,大姐姐經常在這。”
赫連青雪的音量有些提高。她對赫連磬音一向無好感,所以一說到赫連磬音,赫連青雪的話音難免會帶點情緒。
“三哥,你不請她過來坐坐?”
蕭奕恆再次端起茶杯,若無其事的隨口一說,卻正中蕭奕陵下懷。
蕭奕陵此行的目的並未向蕭奕恆透漏,但身為皇子,蕭奕恆的眼線自是不少,自從上次赫連清月在郊外遇險,他便一直派人盯著國公府內的動向,所以,他對赫連磬音最近的舉動也是有著一些瞭解。
在場的四人中,只有赫連青雪還猜不出實情。
“青雪,你去把磬音喊過來。”
蕭奕陵不方便出面,便叫赫連青雪去做這傳話人。
“這..........”
赫連青雪確實有些為難。赫連磬音脾氣乖張,這是總所周知。赫連青雪擔心,就算她去做這傳話的人,赫連磬音也未必會聽她一個小丫頭的話。
“要是她不過來,你直接告訴她,許藝瀟活不過今晚。”
能把威脅說的如此輕飄飄,恐怕只有蕭奕恆了。
在府裡,赫連磬音沒少為難赫連青雪,赫連青雪在心理陰影的作祟下,還是有絲害怕,她猶豫不決中望向了赫連清月。
赫連清月安慰道,“去吧,沒事的。”
得到了赫連清月的鼓勵,赫連青雪這才調了調心態,起身,向著赫連磬音的雅間走去。
在三人的注視下,赫連青雪走到赫連磬音的雅間內,扶耳私語幾句,赫連磬音便起身跟隨著赫連青雪向三人走來。
蕭奕恆的話,果然奏效。
“怎麼,大家今天都這麼有空?”
赫連磬音走進四人的雅間便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完全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態。
“和大姐姐一樣。”
赫連清月淡淡的態度和刺耳的話音讓赫連磬音有些不悅。但兩位皇子在場,她也不好太過失態。
但話還是要說的。
於是,她輕託香腮,慵懶的倚靠在桌邊,不在意的說道:“和我一樣什麼?和我一樣這麼勇敢?”
“你哪是勇敢,我看你是不用腦。”
看著赫連磬音毫不在意的態度,蕭奕陵心中的怒火被強壓在心底。要不是看到自家母妃和舅舅的面上,蕭奕陵又怎會費神管她。赫連磬音也不生氣,她帶著懶散的目光瞟了一眼赫連清月與蕭奕恆道:“三皇子,你是用腦。但依我看啊,你自己暗戀的人,都快和別人好上了!你卻還在管別人閒事,你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蕭奕恆漲紅了臉。
這要是換做外人,蕭奕陵都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便以手起刀落。但赫連磬音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就因為一句話,他是不可能親手殺了自己的表妹的。
這在母妃與赫連將軍那裡也不好交代。
“砰!...................你眼瞎呀!走路不看路。”
就在蕭奕陵憤恨時,在二樓拐角處的陰暗裡,伴隨著謾罵,突有一小廝倒飛而出。痛苦的身影在空中劃過長廊,狠狠的砸在了屏風上,屏風拍向其內桌椅,一陣砰砰的桌椅碎裂聲過後,小廝重重的摔在了屏風上,嗷嗷叫苦。就在他摔落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帶著滿身的汙漬,從拐角處爆射衝出。眾人看清來人,正是這裡的當紅小生許藝瀟。
許藝瀟直奔到小廝身前,嘴中罵道:“你這個不長眼的奴才,”抬起一腳,又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小腹上。沒等小廝叫喊,又是一腳,暴力踹下,直接將小廝的叫喊,狠狠的踹回到腹中。許藝瀟此刻就像一個嗜血的惡魔,帶著猙獰的嘴臉,一次又一次的擺動著如鞭的大腿,殘暴的抽在了小廝的身上,他越踢越用力,越踢越瘋狂。小廝此刻已經氣不喘聲,但他還在強忍著鑽心的疼痛,躺在地上,任由許藝瀟殘忍的發洩。到得最後,小廝終於不堪重負。他嘴角掛著鮮血,帶著撕裂的嘴臉,強忍劇痛的反身爬伏在許藝瀟的腳下,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公子,別打了,都是小的眼瞎,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大發慈悲,饒小的一命吧!”
“饒你一命?我這可是定製的衣服,現在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你叫我如何饒你一命。”
許藝瀟根本不接受小廝的道歉。
“我這就給您擦,我這就給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