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殿上的進貢之物只剩下了一副耳墜和一支步搖。周太后儀態端莊的站在赫連傾城與赫連青雪的面前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倆是姐妹,這兩件飾品,你們就自行商量吧!”
“皇后娘娘,傾城為姐姐,自然是要先讓著妹妹了”
赫連傾城根本就不是在為赫連青雪著想,她有著一個更大的陰謀。看著赫連青雪,她繼續說道:“不過妹妹一向喜歡步搖,她頭上的那支,平時都捨不得戴出來的!”
赫連傾城既是諷刺了赫連青雪的寒酸,又成功將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頭頂的簪子上。
“赫連青雪,你這頭上的簪子有點特別啊!”
程景嵐看著赫連青雪的簪子,有些疑惑。
“是有點特別。”
靳言也注意了起來。赫連青雪自從來到這個金玉宴就一直鬱鬱寡歡,先前的棋局她也一眼都沒有看,赫連清月也發現了青雪的異常,在來皇宮的路上,赫連青雪就一直躲著她,所以赫連清月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了解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也是如此,赫連青雪呆木的站在眾人的視線中,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真像一隻鳳凰啊!”
“是有些相似”
“與和婉公主頭頂所佩戴的形狀差不多。”
“鳳凰珠釵?”
一時間大殿內議論四起,眾女子的目光來來回回的在赫連青雪和蕭和婉的頭頂處觀察比較。蕭和婉身穿黃色的拖地長裙,頭上挽著纂兒,插著一支鳳凰圖案的步搖,全身散發著貴氣,但赫連青雪這支與之相比,就要嬌小一些。
“不對!”
赫連清月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那天青雪給她看的明明是一支蓮花簪,怎麼現在變為鳳簪了。赫連傾城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赫連青雪今日來到金玉宴後就一直尋找站在無人的角落,根本沒有人去注意她,赫連傾城也是如此,所以,剛才她細心一看,才發現青雪戴的根本不是她給的那支簪。她給的那支蓮花簪可是很有來歷的,如果青雪今日把它帶上殿來,一定是必死無疑,雖然這支鳳簪也會有著同樣的效果,但赫連傾城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換走了那支簪,既然效果都一樣,那個人的用意又是什麼?
在赫連傾城疑惑的時候,赫連清月卻一直看著青雪頭頂的鳳簪,陷入了沉思。
“赫連青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佩戴鳳釵。”
蕭和婉剛剛已經積了一肚子的怨氣,正找不到發洩,赫連青雪恰好撞到了槍口上。蕭和婉話音剛落,赫連青雪第一次做出了應有的反應,她跪伏在地,懇求道:“和婉公主,你聽青雪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你不知道我朝祖制,非皇族人不得在衣服上秀又龍鳳圖案,更不可佩戴任何帶有龍鳳圖案的飾品嗎?還是說你已經不把皇族放在眼裡了?”
蕭和婉連連發問,已經將赫連青雪逼到了死路。
“你這三妹妹是真傻還是假傻?”
坐在不遠處的i青雪今日的舉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有些挖苦的問向了若有所思的赫連清月。赫連清月放下思緒,對著紫楠輕聲說道:“你且先看著。”
“和婉!”
淑貴妃出面,蕭和婉自然不會在說下去。
看著那個跪在眾人面前,滿眼委屈的可憐身影,淑貴妃的內心著實心疼的緊,所以在這個時候,她必須出面為青雪說些什麼。
“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先讓青雪把話說完,若是有其他什麼原因,我們也不至於冤枉她,若沒有......”淑貴妃提高音量,加重語氣,朗聲說道:“本宮自然秉公辦理”
赫連清月在這一刻真切的看到了淑貴妃目光中的心痛和真摯。她確定,此女絕對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這般女子,又怎會謀害自己的父親。
赫連青雪的聲音再次響起,赫連清月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青雪的身上。她現在也想聽聽青雪是怎麼說的。
“前些日子,我去看望祖母,路過三姐姐住處,三姐姐看我首飾不多,便贈送了我一件。”
赫連青雪在怯懦的言語間帶著深深的哽咽。
“你的意思是,是赫連傾城故意陷害你?”
蕭和婉把目光轉移到赫連傾城的身上。赫連傾城此刻不卑不亢,淡定自若的撇清著自己的嫌疑。
“四妹妹,我明明送你的是普通的白玉釵,怎麼變成了鳳釵,楚國上下誰人不知鳳釵乃皇族之物,我又豈敢送你。”
赫連青雪此時更顯委屈,她激動反駁道:“三姐姐,你明明送我的就是我頭上戴的這隻簪。”說到最後,赫連青雪的情緒明顯有些失控,她激動的取下頭上的簪佐證道:“清月姐姐,還有珍兒、白畫都能作證的。”
赫連青雪此時急於脫罪,只得將赫連清月爆與人前,為她證明。
此時,在這大殿之上,除了赫連清月,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二人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但只有赫連清月知道,她們兩個人說的都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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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傾城也就罷了。但讓赫連清月不明白的是,單純可愛如赫連青雪這般的小女孩,為何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