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見白畫悶悶不樂,她突然問了一句:“白畫,你知道皇后舉辦金玉宴的真正用意是什麼嗎?”
這其中的原因,白畫自然是不知,她搖了搖頭。
看著白畫期盼的小眼神,江清月將手中的瓷碗放下,緩緩說道:“如今在皇宮內,二皇子早已成年,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也快到了娶親的年紀了,皇后舉辦金玉宴,請來各家小姐,一同參加宴會,說是去參加宴會,其實就是藉機看看各家小姐,掌掌眼。好為日後的皇子選妃做參考。歷年的金玉宴皆是如此。這已經成為不是秘密的秘密了。所以各家小姐每年才會精心打扮,希望能給皇后留下一個好印象。就是為了以後能夠嫁進皇宮。”
白畫聽到這裡,才算是真正的瞭解了舉辦金玉宴的含義。隨即,她笑笑著說道:“那這麼說,赫連傾城就是沒機會了?”
白畫此時笑容,燦爛如驕陽。
在前幾日,赫連青雪特意來找江清月,也說起了之前發生在後花園的事。想起赫連傾城對自家小姐的警告,白畫自然對她就無任何好感,現在她又與金玉宴的事聯絡在一起,看著赫連傾城不能前去赴宴,也不能嫁入皇宮,想到這些,白畫就特別開心,她確實是有些幸災樂禍。
“這可不盡然!”
江清月的話就好似一盆涼水,瞬間將這朵小驕陽淋了個透心涼。
“為什麼?”
看著江清月淡然的目光,白畫氣的直跳腳。
“你可不要忘了淑貴妃,她可是國公府出去的人,要是由她寫個帖子邀請赫連傾城赴宴,相信皇后也不會說什麼。”
“對呀!”
白畫雙掌一拍,她竟然把這個人忘了。既然沒有在赫連傾城這裡討到樂,那白畫就索性不再去想她了,但她卻開始為江清月感到慶幸。
“小姐,我現在突然感覺你選擇三夫人真是太明智了,現在你是庶女,就不用去參加那個金玉宴了。皇宮內的事,連我這個做丫鬟的都知曉一二,那裡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小姐去不了,我也就放心了。”
白畫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前胸,沉了一口氣。
“誰說我去不了?”
“小姐............!”
看著江清月微微探出的白頸,和那近在咫尺的調皮面容,白畫真的有些焦急了,她眉宇間擠出的條條淡紋,江清月都清晰可見。
白畫的焦急讓江清月也感到一絲慌亂,她只好急忙解釋道:“我去又不是選妃,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那小姐是去............?”
“保密!”
白畫心裡知道,江清月去金玉宴一定是與調查她父親的死有關。所以她不說,白畫也不想追問。
白畫追著江清月來到中廳,看著站在窗邊的小姐,白畫靠上去說道:“小姐,你怎麼去啊?難道我們也要去求淑貴妃嗎?要是這樣,她一定不會幫我們的。”
江清月畢竟不是出自赫連家族,淑貴妃又怎麼會為她考慮。
白畫的想法也沒有錯,但除去之外,白畫真的不知道江清月要如何去參加金玉宴。
“我可是皇上親封的寧安郡主。”
雖是一虛職,但關鍵時刻,也是能夠派上用場的。
“也是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白畫聽到這裡算是全明白了。
“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瞧瞧熱鬧?”
江清月向白畫眨了眨眼。
“看熱鬧?”
白畫有些聽不懂江清月這句話的意思,但她還是乖乖的跟在江清月身後來到了紫雲樓。
紫雲樓是鎮國公府的女眷們最愛遊玩的一處精美樓閣。這次二少爺採購的綢緞和首飾也都放在了這裡。
江清月領著白畫走進了紫雲樓。
紫雲樓內雕樑繡柱、碧瓦朱簷,好生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