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該不會找錯了人吧?”
何九冶笑呵呵的湊上前來,試圖緩解這緊張氣氛。“據我的瞭解,這個秦白剛剛進入花城守衛區不久。就算跟謝成峰有所聯絡,也多是因為花城守衛區事務的緣故……”
“呵呵!”
趙梓義直接打斷了何九冶的話,神情格外冷冽。“關於這件事真與否,到時候一問便知!”
看到趙梓義的態度,顯然是不準備留一點點地餘地。
眼看這氣氛愈發緊張,其他人也都閉口不言了。
“嗒。”
看了一會,何津承將手上的卷宗丟在桌上。
剛才的好心情,瞬間變成一片陰鬱。
抬頭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聲音格外平靜。“東西整理的挺詳細,看來趙梓義你這段時間挺忙啊……!”
他之前還琢磨著。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被打傷人的‘苦主’一直不現身?
直到看了眼前這手卷宗後,一切頓時瞭然。
感情是背後偷偷摸摸整理這些情報去了……
關於秦白這個人,他自然也事先了解過,畢竟這是檢查組的必修課。
況且一個可能叩龍門成功的年輕人,跟守衛城的未來息息相關,自然需要仔細調查清楚。
不過一番查探後,並沒有查到什麼黑料。
其中唯一的疑惑點。
大概就是這個人,實力怎麼猝不及防就開始突飛猛進了?
不過眼前這卷宗當中,內容整理的相當條理清晰,情況並非虛假,一看就是下了不少苦功……
“不敢居功。”
面對何老言語間無形的冷嘲熱諷,趙梓義面不改色回道。“我趙家一直以來,都是為了抗擊暗世界。為人行事秉公執法,向來不敢徇私!”
不敢徇私……
回憶起謝成峰之父謝函的事情,何津承再次沉默了。
一直以來,但凡涉及到身份證明問題,本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在銀行存錢時有過曾用名、或者是辦過異地丟失身份證的人應該深有體會:動輒就是需要戶口本、身份證影印件、當地派出所證明、身份證明簽字畫押,再透過幾層稽核,才能證明張三是張三,李四是李四,你是你自己……
畢竟這裡邊涉及到一個責任問題,誰也不願背黑鍋。
謝函的情況,要比身份證明問題嚴峻百倍!
因為其中牽扯到了‘叛逃’性質。
當年這件事發生後,曾與謝函走得近的人,情況嚴重的直接被關押,剩餘的也是停職下放,謝成峰這個親兒子更是差點落得沒地方落腳的地步,最終還是花城守衛區收留了他……
不過其中也有一部分明哲保身的人選,比如說謝成峰的母親李芊麗。
在得知丈夫出事之後,直接‘大義滅親’跟謝函父子脫離了所有關係,順便還‘舉證’了一系列對謝函不利的證據。不僅沒有受到責罰,反倒是因為這雷厲風行的手段,就此成了當時迷途知返的典範人物。
如今舊事重提,還真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
再看看趙梓義的架勢,顯然今天是決定在這裡死磕……
“讓人將花城守衛區的餘晨、崖千靈傳喚過來。”
將以往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何津承最終還是下了決定。“還有謝成峰……一切都按照正常程式走。”
嘴上嚴厲,但手勢下壓,顯然是想要秘而不發。
自然是不想讓這件事太快宣揚出去。
得到何老的眼神示意後,桌畔的人重重點頭離身而去。“您放心,我這就著手去辦。”
關於眼前的事情,屋內的幾人也都是看在眼中,不過皆是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