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被他裝到了。
“拿過來吧。”
索性她目前也沒什麼事情，先拿到靈魂碎片看一看記憶也好。
連擾用身份手環發了條訊息過去，不久，顏姒就見到了那幅畫。
那幅畫靠近她的一瞬間，畫裡的銀光就朝著她靠攏過來。
“如果待會兒看到雪玉竹，幫我拍下來。”顏姒對連擾說了這一句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看到連擾的表情。
少年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糾結，也有懊惱。
讓她一個人，這樣面對真相，會不會太殘忍了？
可是他心中的疑慮怎麼也沒有辦法終止，而顏姒也已經開始了這第四枚的靈魂碎片裡的記憶。
這次沒有時空穿梭。
她只是看到了茶樹下那個蜷縮著的身影。
“你，來了？”少年很快就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眸子裡都是亮晶晶的星光。
顏姒能感受到，這次不是時空穿梭，而是一道殘魂——屬於姜溟的殘魂。
他朝著她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我……等你，很久了。”他的身影有些虛幻，不過眼角的淚水倒是很清晰。
“對不起，我本來也想聽你的話，守好天下生靈，但是……”他有些哽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他不是好人。
從來都不是。
他沒有善惡觀念，是顏姒把他栽種出來，把他帶在身邊。
她錯了，他也不願意對。
平時她說什麼，他都會照做，可是唯獨這一次，他真的不想照做。
他不想對。
既然天下人都罵他自私，那他就自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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