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顏姒也大概猜到了言祁為什麼突然離開。
據何越所說,言祁是在一次宗門大比之後離開的。
顏姒當時特地問了言祁在宗門大比上的表現。
言祁在決賽時候碰到的一位宗門長老用了暗器,雖然最後言祁也贏了,但那暗器大機率是傷到了言祁,並且傷得不輕,但是他也沒說,很快就離開了靈州大陸。
毫無疑問,他的離開就是和這場宗門大比有關。
“言祁先生,能問問您……當初為什麼離開嗎?”顏姒想了想,還是開門見山了。
言祁看她那麼耿直,遲疑了許久。
算了。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事情也過去那麼多年了,坦白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我身上有一道禁制術法,如果居住在靈州大陸,那我沒到月圓夜就會頭痛難忍。”言祁簡潔明瞭地交代了實情。
又怕何越他們那邊擔心,於是他就趕緊補上一句:“不過事情過去多年,這種有地域限制的小禁制術法也可能失效了也不一定。”
“平時居住在這裡,我也沒什麼不適,你如果和何越說,就複述我的話就好,我真的沒什麼大問題。”
言祁生怕何越那邊過於擔心和自責。
因為當初那場宗門大比,本來是何越要參加的。
可是何越臨時有事,是他頂上去的。
顏姒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也沒太震驚。
“言祁先生,能讓我看看您當年的傷口嗎?”顏姒怕他不信任,就又道,“我之前在御靈門當過客卿長老,現在是劍凌門的九長老,對禁制術法的研究還算可以。”
言祁詫異地看著她。
簡直可以說是年少有為。
畢竟她看著年紀也不大。
“好。”言祁收斂起思緒,沒多想,撩起袖子,手臂上那一道猙獰可怖的疤痕就漏了出來。
這道疤已經隔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依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