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再進入那個空間,是因為不想再看到別人因為自己傷心。
不想給了一個人唯一的色彩,卻又殘忍剝奪。
處於黑暗中的人見過太陽又陷入黑夜後,會更絕望。
“姒姒不喜歡?”連擾愣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微勾出一抹清淺的弧度,“那我以後不戴了。”
〖自己吃自己的醋……嗯……大概也就只有我了。〗
他心裡那些小心思被顏姒一覽無餘。
他記得季何年那一世的事情?
那還和自己吃醋。
少年將眼鏡摘了下來:“姒姒,那些妖獸在哪裡?”
“跟我下去。”顏姒說著,就隨意地牽起了他的手。
少年若有所思地低下頭,無意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少女的動作一僵,語氣是不變的冰冷:“別動手動腳。”
連擾唇角的弧度加深,但語調上帶著小歉疚的茶味調子:“對不起啊姒姒,我剛才情不自禁。”
顏姒這雙手就像是上帝的炫技之作,白皙的膚色,纖細的五指,膚色裡還透著點血氣的粉嫩氣。
這種粉嫩的顏色和她本人倒是有一定的差距。
“……”
顏姒聽完他這話就安靜下來了。
連擾看著她發紅的耳垂,輕輕笑著,也沒有戳破她。
地底下那群鮫絨還在啃蘿蔔。
剛才顏姒見到的那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繼續啃的蘿蔔,還坐在剛才的位置,“啾啾啾”地叫著,不知道在和同伴交流什麼。
“啾?”這隻雪白的圓団看見她進來之後,再次懵逼,傻啦吧唧地看著她。
顏姒拎起它短短的尾巴,它倒掛著,還是一臉懵逼的表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