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姒沒說話。
今天天有點晚了，姜祁覺得可以明天再去找李長林那位朋友。
“不如我們先去問一遍鍍王府周圍那一圈的守衛吧。”姜祁略微沉吟了下。
顏姒沒什麼意見。
姜祁手上有警令，所以盤問那些守衛的時候倒也方便。
“換班的時間點？”守衛摸了摸下巴，“差不多就是案發的那個時間吧，我一般守的上半夜，案發那個時候應該已經和別人交接了，沒看到什麼。”
撞上了換班的時間點。
應該不會是巧合，兇手應該是觀察過。
忙碌了一天，姜祁問顏姒需不需要去吃飯。
“今天下午那事我很抱歉，一起吃個飯，也算是給我個機會請客賠罪。”姜祁調侃了下。
他這麼說，顏姒也沒好意思拒絕。
姜祁提前預訂了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店鋪，但是去到那裡的時候，服務員用非常抱歉的口吻道：“那個，客人，非常不好意思，我們店內沒有包廂了。”
“剛才預訂的時候……”
“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服務員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您看看，靠窗的位置也挺不錯的，很多情侶夫妻來我們店裡最喜歡坐那個位置了。”
服務員這一聲“情侶夫妻”讓姜祁緊皺的眉頭鬆開了。
“你……”只是他心裡多少還有些不舒服，看向顏姒，怕她介意。
顏姒看出那服務員的難為之處，於是道：“靠窗的位置適合看夜景。”
這句話無疑是變相同意了服務員的提議。
服務員感激地看了一眼顏姒：“客人，請先入座，我先把選單拿過來。”
顏姒和姜祁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來。
顏姒看了一眼他臉上戴著的半邊面具，總覺得這人的臉部輪廓過於熟悉。
還有今天一天的相處下來，雖然這個人確實和連擾的性格不太像，而且連擾按理說也應該就只待在原來的城市到不了宣洋市，但是……
她就是覺得這人莫名熟悉。
姜祁察覺到她的目光，像是想起什麼，頗為無奈地笑了笑：“抱歉，相處了一天，因為查案的原因，我一直戴著面具，都忘了摘下來了。”
“我相貌平平，希望顏長老不要介意。”姜祁說著就把面具取了下來。
顏姒有一瞬間的怔愣。
“顏姒？”對面的少年不確定地出聲喊了她的名字。
顏姒恍然回神。
“顏長老是被我的長相驚到了？”姜祁手撐著下巴，唇角微微勾起來，有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
少年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眯起來了些，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頗像一位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
顏姒抿唇，稍稍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直到菜上來了，顏姒還有點恍神。
姜祁低下頭的一瞬間，顏姒驟然攥緊了手裡的筷子。
真的……
太像了。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分明就是姜溟。
直到姜祁又抬起了頭，顏姒已經收斂了面部表情，情緒看上去很穩定。
“說實話，你和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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