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擾說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她：“還有別的傷口嗎？”
顏姒想到自己好像剛出來的時候被甩到了石壁上，不出意外背後應該有了傷。
有些隱約的痛。
顏姒頓了頓，沒回話，解開了自己的上衣，背對著他，露出背後的淤青。
“上藥。”少女還是沒有反應。
少年久久沒有動作，顏姒就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背後傳來清涼的感覺——在上藥了。
少年用微顫的聲音說著：“您，這幾天，注意，休息。”
顏姒發覺他的語氣不太對勁：“今天沒喝水？”
“喝了。”少年低沉地回話。
顏姒停頓了下：“多喝點，不要感冒。”
連擾哭笑不得，只能快速幫她把藥上好，讓她早點把衣服穿好，自己則背過身去，緩和自己的情緒。
顏姒穿好衣物，連擾才開始分析目前的狀況：“現在這情況，一片空白，是因為那隻鮫靈瀕死才產生的迷惑幻境嗎？”
“不是。”顏姒否定了他的想法。
連擾盯著她，等著她說下文。
少女精緻的臉上是滿滿的淡漠：“這是我的。”
連擾不明所以。
可是，這不是一片空白嗎？
顏姒又重新坐下來，笑了笑：“你也覺得，一片空白是我記憶裡最深的印象之一，很奇怪，對嗎？”
“我也覺得。”她輕聲附和著自己的說法。
“但這確實是。”少女眸光漸漸放緩，“我啊……生命裡沒什麼可悲可喜的，唯一的一件事……”
顏姒的話忽然就頓住了，沒有往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