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沒聽到我說了什麼吧？”少年忽然就語氣平靜下來了。
顏姒問：“什麼？”
“我覺得這裡的氣息很怪，又只有那隻兔子躺在那裡……”
顏姒聽完他這話，開始思忖他是不是看不到她的靈魂之力碎片。
可是之前那個劍靈……
“嗯，是很怪。”顏姒不動聲色地說著。
她緩步走向那隻兔子檢視它的情況。
這隻兔子表面上看著沒什麼傷，但是內傷很重，活到現在純靠最後一口氣。
畢竟它那些子孫的智商，會不會治療它真的很難說。
顏姒抬手想給它治療一下，但是那顆散發著邪異血紅的珠子自動自覺地飛了過來。
那抹紅光是最先進入她手心處的。
顏姒只覺得腦袋略微一痛，眼前浮現出的場景是雪山之巔。
這次她不是局外人，而是被人擁在懷裡。
那個少年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用顫抖的聲音道：“你不要去，好不好？”
“我是神明。”顏姒只聽到這四個字從自己嘴裡蹦了出來。
少年退後幾步，眼睛發紅：“可是……你也是顏姒，不是嗎？”
“笨蛋。”顏姒輕輕笑了笑，笑裡帶著無奈，“一個神明，首先是神明，才能是她自己。”
“我做不到放棄，你知道的。”
這句話出口之後，顏姒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看到的畫面又變成了無邊的黑暗。
這是……
她沉睡時候的景象吧？
她記得剛沉睡那會兒自己還有意識，但看到的全是黑暗，除此外什麼也沒有。
這片黑暗逐漸退卻了，顏姒又重新看到那隻瘦到脫相的兔子。
